周母从来没听他说过这么严重的话,顿时心如刀绞。
“沈未苏在演出的时候,在后台被人差点欺负了,有人给她酒里做了手脚——”周砚怀紧盯周母,目光犀利。
周母激动地站起来,“你什么意思?你以为我会做这种事?我还没那么下作!”
“母亲的底线在哪里,现在只有你自己清楚了。”周砚怀手握钢笔,长指修长有力,他凝视着周母,目光沉沉压迫十足,“我只想告诉你,从现在往后,沈未苏身上发生了任何意外,我都会第一个怀疑到你身上,母亲如果不希望我做出更极端更大义灭亲的事,希望你适可而止,不要再跟沈未苏为难,她是我的妻子,她跟我是一体的,没有她,就没有我,也没有窈窈和小御,希望你能明白因果轻重。”
周母已经完全说不出话来,她被周砚怀的坚决震慑了,她的儿子很少会表达情感,这番表白让她心里说不出来的落差,她讷讷地,“什么你妻子,你跟她已经离婚了不是吗……”
周砚怀拉开一旁的抽屉,将一份文件放到桌面上,“如果你是指这份签了字的离婚协议,那么我想,它不能作为我跟沈未苏已经离婚了的证据。”
他随手将那份文件丢入一旁的碎纸机里,嗡嗡地两声过后,那份合同变成了一堆碎片。
周母震惊不已,“这怎么回事?你跟她不光签了协议,不是也领了离婚证吗?”
“这你要问我父亲去,他拿走了我跟沈未苏的协议书,换了离婚证回来,可我不久前发现,那个证是假的,我在法律上,跟沈未苏还是合法夫妻。”
他已经耐心用尽,低头继续处理公务,“所以,别再费心给我安排别的女人,我没那个兴趣,也没那个资格,重婚犯法——我现在要忙了,母亲,犯错的机会您已经用完了,往后,不要再来打扰我跟沈未苏,我的底线你已经试探到了,该是承受后果的时候了。”
周母懵然地从公司离开,周父退休后经常出去访友游玩,很少在家。
她上了车,就马上给周父打电话,那头的人正在外地逍遥,她气恼地质问,“你是怎么处理砚怀离婚的事的?他怎么说离婚证是假的,他跟沈未苏还没离婚!”
周父见被戳穿了,就直说道,“是吗,砚怀知道了?我当初看他们是一时冲动要离的,猜到早晚要后悔,就想了这么个法子让他们冷静一下。证是假的,协议我一直放律师楼压着。”
“周振生!”周母气急了,“你干的这是什么糊涂事!”
“你才是糊涂的那个,姜颂,你现在是儿子儿子见不到,孙女孙女见不到,你闹了一圈不仅什么都没得到,还失去了所有,你还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吗?你儿子不想离婚,他跟未苏分分合合,纠缠了这么多年,明显是他舍不得放手的,你何苦掺和?自讨苦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