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砚怀起身去打电话,他让纪琮去调取
酒店那个时间段的所有监控去查了,他又补充上一句,「之前查过的宋屿的资料,汇总了再传给我。」
打完电话回来,周砚怀看了眼程逸,见他看着自己,仿佛有一些欲言又止,直言问,「你想说什么?」
程逸摇摇头,「没,乱想了一些事,没有证据,我再观察一阵子再说吧。」
——
沈未苏醒来时已经是凌晨了。
她感到头晕恶心,起来就吐了。
周砚怀一直没睡,她一有动静,他就把垃圾桶递过来。
沈未苏吐了一通,感觉难受得要死,嗓子沙哑地道,「我怎么喝成这样?我记得我没有喝很多酒……」
他在身旁坐着,脸色不是很好地看着她。
沈未苏有气无力地趴在他腿上,「对不起,庆功宴很多人来敬酒,没法子不喝……」
她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沉了口气,「戒酒。」
「嗯。」她爬起来,靠着他肩膀,「以后不喝了,我也不是很喜欢那样的场合。」
他想到要不是他提早到了,要不是他及时找到她,要不是程逸保持了清醒,前一晚会发生什么谁都无法想象。
他心里不光是有气,还有痛,他把她搂入怀里,手臂收得紧紧的。
沈未苏感到骨头疼,也觉得哪里不对劲,问他,「出什么事了吗?」
她一点点想起来之前的事,「我怎么记得……好像在我离开酒店想去找你的时候,有人拿手帕捂住我的鼻子……我在做梦吗?」
他心里狠狠一痛,「当是个梦。什么都没发生,等我查清楚这件事,我饶不了背后这个人。」中文網
她才知道这是真的了,有些后怕地问,「真的什么都没发生?」
「没有。」他不愿多说。
但他还理智着,她就大概知道情况应该是没有失控的。
她隐约感觉到了什么,抓着他衣角,那股恶心的感觉仍盘踞在喉咙里没法散去。
周砚怀起身去给她拿了热水,喂她喝了,想到有人想用这么卑劣的手法毁了她,毁了他们之间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信任和新生活,他岂止是恶心,简直有一股戾气灼烧着他。
沈未苏在脑海里回想着最近发生的一切,她也觉得,好像很多看似告一段落的事其实还没完。
她喝了热水,压下了胃里的不适,周砚怀搂着她躺下来,他抚了抚她的头发,暗暗发誓,这是最后一次让她置于险境,他就是把死人从坟里掘出来也要把这些事查个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