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月下楼,看到那辆蓝色的兰博基尼还停在那儿,那个叫贺少的男人,应该是开了别的车走了。
载过她的车,会觉得脏吗……Z.br>
裴月卷起自己那可笑的自尊心,上车被人送走。
别墅远去,她只当是个梦,以后再不会发生的梦。
——
把钱兑现之后,裴月还清了债主的钱,剩下的几万存了起来,这钱来得太令人羞愧,她也害怕,万一哪天那个男人后悔了找上门来讨要,她只能还这几万给他。
做了亏心事就会做噩梦,裴月老害怕有人突然叫她,生怕是那个男人找到学校来,万一传扬出去,她学也别想上了,人都别做了。
又后悔干嘛不去别的学校门口,做脏事还不走远点,简直蠢到家。
思虑太重就容易生病,她着凉
感冒,发了场烧,在宿舍昏昏沉沉了几天,好转后,爬起来就赶紧找兼职去做。
她想,努力赚钱,要是那个男人找上门,她打个欠条给他,她会一点点还给他。
但那个男人再没出现过,她来回在学校进出,没敢刻意留意,也没再看到过那辆蓝色的兰博基尼。
参加比赛她得了第二,赚了两千块奖金,她高兴的什么似的,想请沈未苏吃饭,沈未苏敷衍着不肯去,其实就是怕她花钱,她只好买了两份小礼物给沈未苏和老师,该有的表示还是要有的。
剩下的钱给陆凛拿了些,到她手里也没剩什么东西了。
仍是到处找兼职,再见那个男人,是两个月后了。
——
天气热起来。
贺敬西将车停在唐宫的门外,等候已久的潘志迎上来,笑着道,「贺少受刺激也不至于深居简出不出来玩了吧,别说我不够朋友,今儿个有好东西分享——」
潘志勾着贺敬西的肩膀,兴致勃勃地带着他往奢靡的会所大门里走,「都是舞蹈系的大学生,嫩的掐出水儿来。有一个极品,夸张是孙子,真真儿是极品,哥们儿来看了一星期,营养都要跟不上了。」
贺敬西拂开潘志的手,嗤声道,「你爷爷我还不知道你的眼光,掉档。」
潘志和他笑骂着进场,里面四四方方的舞台在中间,周围一圈是客坐的位置。
吃的东西还算精致,贺敬西坐下来,立马就有装扮成古装侍女模样的过来倒酒,胸。前一块巴掌大的布,挤得弧线深深。
他目光没停留片刻,端起酒喝着,音乐响起,舞台上陆续出来几个带着面纱的女人,身着古装,设计得有些轻浮,裹。胸高开叉,身段随便一动就看得出婀娜妖娆。
为首的女人只露出半张脸,画着浓妆,媚眼如丝,手里拿着只琵琶跳舞,有功底,腰扭起来绵而不软,手指根根合拢着那么一收,潘志在旁边就魂儿都没了,叫着,「就是她,哥们儿没夸大吧,就是极品。那腿……」
裴月在台上跳舞,习惯了周围投来的各种目光,一舞到最后,所有舞者一起走到客台那去,倒酒,互动,顺便赚点打赏小费。
被摸两下什么的都无所谓了,裴月卷着披帛仙仙儿地在客人中游走,目光和贺敬西对上的时候,她一个趔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