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日之后,封城雪四人已经到达一处世外山间,方圆百里无任何修士。
在山顶之巅,最接近云端的地方,封城雪四人盘膝而坐,勾越等人闭目静心调息境界时有浮动。
封城雪坐在崖边,手持一杆鱼竿惬意垂钓,似在那围绕于崖下的薄雾之中有无数鱼儿嬉戏游荡一般。
不时有打柴人走过,都是一脸疑惑的看着他们。
日月如梭,照耀着这片山谷,山间风雨洗刷着尘垢也同样洗刷着四人的杂念。
封城雪手中的鱼竿从未收过,无论风雨,总有肉眼看不到的微观顺着鱼线直流而上,透过鱼竿度入封城雪体内。
勾越三人也同样没有任何改变,打湿的衣服在第二天的日光中飘起缕缕水雾,看上去像极了仙人垂世。
打柴的村民一开始还只是疑惑,到了后来开始好奇,最后变成了惊讶。
那四人一动不动,不吃不喝整整坐了差不多七天了。
终于有一天,一个看上去二三十岁的打柴人走了过来,在四人面前各放了一个馒头,好奇的朝着封城雪垂钓的山谷之中眺望了一阵后离开了。
这些封城雪都看在眼里,回以微笑,普通人的心地善良,无欲无求,见有难者便伸以援手,比起那些整天打着成仙的名义飞天遁地不问世事的修行者要纯白的太多。
山间点点微光从四面八方而来,渐渐融入封城雪体内,这些微光从辰时露珠滴落溅起的小水花中而来,从夜幕星光骤雨挥洒的安逸和蓬勃中而来,从每一个打柴人一斧子看在树木上的伤口中而来,无数的微光汇聚成河,汇入江流,最后融入封城雪这片大海之中。
不知道什么时候,那些打柴人渐渐将封城雪垂钓的这座山崖当成了疲惫时的休息点,肚饿的进食点,虽说离封城雪还有十几米的距离,但是他们的距离却在不断的拉近。
半个月左右的时间,那些打柴的村民甚至已经坐到封城雪的身边,与他一同眺望山崖下的雾气,一同谈笑风生,指天说道。
对于勾越三人一直静坐无动于衷,封城雪也已玄之又玄的话语带过,凡人对这些都很信奉,所以也没有多问。
“你这是在钓什么呢?难道这里还有鱼?”
封城雪笑了笑,“闲来无事,打时间而已。”
“我也是说,这里怎么会有鱼。”
这些打柴人每天与封城雪聊天,此间的天地灵气也时有时无的洗练着他们的身体,驱赶着疲倦,强化生命。
每天与打柴村民的聊天都不长久,他们有着自己的事情,封城雪也不会离开山崖边。
日新月异,转眼好几个月过去了,勾越三人虽说还未到洞虚境界,但是却奇迹般的滴水未进,米粒未食,身形看上去也没有任何变化,只是在他们周围游荡的灵气已经开始顺着他们的心意勾动天地,似有似无。
封城雪依旧坐在山边,手中鱼竿悬垂而下,垂钓着山间的法则。
这一天,封城雪总感觉少了点什么东西,四周看了看才现,这个时候本来应该坐在他身边吃着大白馒头的打柴人竟然不见了。
“是有什么事耽误了吗?”封城雪抬头看向山下隐约能够看见的小山村。
突然,封城雪眉头一皱,手中鱼竿微微一挥,点点微光顺着鱼线被撒出去,就好像夜空中的繁星,向着山脚下的小山村覆盖而去。
“把钱都给老子交出来,否则一个都别想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