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一同上了左侧的直升机,项邦龙也不见外地成为这架飞机的乘客。冷风和燕清雪自然只有选择另一架。
纳西言挥手道别,旋翼即刻哗哗作响,搅动着气流,缓缓升空,继而飞离中国樽大厦,朝东北进。
一行十六人,加上四位机师,谁都不会意料到,大厦天台上,这位著名主持人,竟生生咬破自己的嘴唇,用舌尖舔了舔鲜血。
“不会这么轻易的!华医门设计的这一场,将会是一桌恐惧与背叛的盛筵……”
三个小时后,东亚边线一座无名孤岛上空,十几个黑点缓缓下落。
黑点渐渐地扩大,可以看出是十六个同种款式的降落伞,慢慢坠向一片靠海的沙砾地来。
沙砾地很大,三面都给棕榈树围住。
身量的缘故,当先着地的是高大威武的项邦龙。
随后是林彦和6凯携着华蝶衣,两人都在空中完成个高难度的动作,飘到这个女孩身旁,帮她拉绳,张开了伞衣,才不致其跌死或摔伤。
燕清雪也是冷风帮着安全着6的。然而,最后第三个降落的家伙,那位说要自己安排家里人送物资的公子哥却出了点状况。
突然有阵横风,他的伞不受控制,摆向了东边,伞衣搭在树冠上,人半挂着,一只脚却伸进了海里。
“靠你娘的!这天,成心跟老子过不去啊。”
“哈哈哈!你这混小子。”项邦龙边笑着,边解下自己背上的伞包,随之迅朝那公子哥跑去。
“到底是在风干肉呢?还是水煮肉呀?”
说是军旅出身,绑降落伞包、解伞包就跟吃饭似的,可他也搞不定身子悬空,伞绳还绷着的情况。
最重要的是,来时身无一物,如若有把刀子,项邦龙可以干脆切断所有伞绳,再来解包。
瞧他犯难,便有三个男生自告奋勇去帮忙架高那公子哥,使伞绳松驰。
林彦却忽然注意到,在项邦龙说出那句“肉不肉”的玩笑话时,华蝶衣显然被吓到了,浑身一颤,起了大片鸡皮疙瘩。
林彦其实也挺反感这种低俗恶趣味的言语,但他却没有现出厌恶表情,反对华蝶衣投以一个安慰的笑容。
“嘿呦嘿呦!咱们再抬高点。”
“丁鹏!你最近究竟吃了什么呀?看着不怎么样,没想到居然这么重。”
几人费了好几把力,总算才把那姓丁公子哥和紧勒着他的伞包给脱离了。
被救下来的丁公子大喘着粗气,好一会,只感觉口干极了,慌忙奔到海边,他伏下身子就要张嘴饮水。
项邦龙忙叫人将其拉住:“要真喝下去,包准你待会咸到嗓子都哑了。”
“那怎么办?老子渴啊!”丁公子这才意识到,那可是海水。
项邦龙手搭凉棚,望着空中盘桓不去的两架直升机,表示现在只有等候第一次投递物资了。
而冷风此时,已经打开地图布,暗自对比着小岛的形势。
“大家还是先观察观察地形吧。”项邦龙见状,以吩咐的语气说道,自己却没拿出地图,而是继续眺望着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