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迈克准备把卡米尔扔出去的时候,城墙突然就不晃了,迈克歪着头看着高高的城墙,又看看手里的卡米尔,“是你念咒让城墙不晃的吗?”迈克松开卡米尔的衣襟,卡米尔猝不及防的从空中掉下来,一个踉跄差点撞到墙上。
他扶着城墙拍拍自己的胸口,心想再也不指望跟这个野蛮人搞好关系了,他有些不耐烦的应付着迈克的问题,“我没有念咒,也不会念咒,我是禽语师,城墙晃是因为有地龙和白蚁在啃食岩缝,我让他们不要啃了,仅此而已。”
迈克好像并没有听明白卡米尔在说什么,他也没有夸赞卡米尔,这让自尊心很强的卡米尔大失所望,前几带领牦牛大军击散和平军时,领主可是大大的赞赏了他,这次他又救城民于水火,不说赏点金币,至少也该赞赏几句吧,眼前的这个大块头可真是不通人情。
此时的赖安依然在卡尔塔城的西面驻地,他每过一会儿就从帐篷里走出来看看,不耐烦的他在帐篷内外来回踱步,这让门口的卫兵不再问他是否开拔进军。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赖安的心中充满疑虑,真是奇怪,我亲眼看人用弓箭把虫甘油射在了城墙上,按理说到了这个时候,附近的昆虫应该前仆后继的去舔食这种药剂才对。
这种毒性药剂非常难以制作,它是用野牛肝最外层的脂肪,荒原特有的莎曼草,还有能瞬间杀死细微生物的蝴蝶粉,这几样东西混合在一起。对于昆虫而言是香味扑鼻,但只要他们舔食过,哪怕只是一点点,都会立刻杀死他们腹中的寄生物。
对于白蚁而言,体内的鞭毛虫意义重大,那些寄生物能帮助白蚁分解木质纤维素从而获得葡萄糖,这些微小的虫子几乎等于白蚁的胃,一旦它们被杀死,白蚁们便会疯狂的嚼食附近的一切东西。
一个小时过去了,赖安看着对面安然无恙的城楼,他的心中泛起一丝疑虑,难道联盟军里也有巫师加入了?一只黑乌鸦落在赖安的肩膀上,赖安对它嘀咕了几句,乌鸦叫了两声,张开翅膀飞向东面的卡尔塔城上空。
此时的卡尔塔城里,刚刚收拾完尸体的近卫军又马不蹄停的在加固西面城墙,这是迈克下达的命令,没有人知道城外驻扎的和平军何时会再来攻击,他们得做好万全的准备。
近卫军的小头领卡米尔正双手抱在脑后,嘴里叼着一根稻草,玩世不恭的看着士兵们干活。迈克已经去休息了,此时的他又成了这座城的守城大将,还没有过足瘾的卡米尔迟迟没有去睡,而是心甘情愿的监督着近卫军们干活,他乐此不彼的号着命令,不允许任何一个士兵偷懒。
一只黑乌鸦飞过卡米尔的头顶,卡米尔只感觉头上一阵清风徐来,他抬起头,现黑暗中并无他物。
乌鸦回到赖安的肩膀上,难听的叫声撕裂了安静的和平军驻地,赖安看着面前宏伟的卡尔塔城,嘴上露出了奇怪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