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尼坐在舒适的椅子上,并无半点起身的意思,他的目光落到站起身的艾伦身上。
塞尔西用面前的银汤匙敲了一下酒杯,出一声清脆的声响。艾伦瞥了塞尔西一眼,用脚拨开身后的椅子,走向那个面色冷峻的年轻贵族。
步伐声打断了那人的长篇大论,艾伦微微颔,露出狡黠的笑容。
“你干什――”
握着细剑的年轻人还未问完,艾伦已经用他的拳头打碎了他的门牙。年轻人撞到狭长的餐桌上,怒视眼前绑着马尾的疯子,周围的两个贵族纷纷起身闪开,给两个年轻人让开一小块位置。
又一拳袭来,年轻的贵族旋身躲开。他单手持剑刺向敌人的眼睛,艾伦以令人惊讶的度迅低下身子,随即给那个家伙的肚子上又来了一拳。年轻人打翻了一张椅子,以一个四仰八叉的姿势跌到地上,细剑也应声落地。
艾伦转过身,走向自己的位置,刚迈出两步,突然感觉背后一阵寒风袭来,他下意识侧身躲过那柄细剑,左手凶猛的拦住袭击者的脖子,将年轻人按到壁炉上,一把熟悉的牛角匕像变魔术一般出现在他的右手,毫不犹豫的插入了年轻人的喉咙。
那人靠着壁炉缓缓的坐到地上,他微张着嘴,眼神和咽气前一样惊恐,手中的细剑咔哒一声掉落在地,鲜血顺着他的喉咙迅染红他洁白的折领。
桌子上的贵族们看着眼前的一幕,纷纷重新审视其这位年轻的骑士。
“别惊慌,尊贵的客人们。”肯尼靠在椅子上,口吻慵懒,“别怪罪他的鲁莽,刚刚,他已经放了那个小鬼一马,在决斗中偷袭,可不是一个贵族骑士应该做的,那个小家伙侮辱了他的家族,他的纹章,和祖辈们的荣誉。”
“那你也没有权利杀了他!”一个身材臃肿的贵族说道。
“确实,肯尼・道尔顿,我要求你,立刻逮捕你的骑士,他应该受到制裁,没有人能在尼普尔城胡乱杀人,更何况死的是一个贵族,一个尼普尔的侯爵!”令一个年轻的贵族附和道。
“侯爵?”肯尼从椅背上坐正了身子,一只手托起下巴,昏暗的光线将他饱经风霜的脸印的极其冷酷。“如果刚刚死的是一个仆从,你们还会要求逮捕我的骑士吗?”他话语冰冷的反问道。
“这只是我们的建议,你可以当做耳旁风,但等吉尔墨大人来之后,他自会帮那位冤死的侯爵主持公道!”又一位年轻的贵族威胁道。
“吉尔墨大人?”艾伦回到座位上坐下,“你刚刚是说吉尔墨大人来之后,我就会被逮捕,接着受到制裁,是吗?”
“狂妄对年轻人来说是最致命的缺点,你应该学着抚平你那暴躁的性格,或许监牢会让你看清一切!”最初开口的那位年事较高的贵族说道。
艾伦不屑的笑了笑,转过头对一位近卫军使了个眼色,那名士兵心领神会的走出了餐厅。
“我已经让士兵去请吉尔墨大人了,他很快就来,或许在这之前,你们可以向肯尼领主提出点别的建议。”艾伦从容的笑了笑,接着又对那位老贵族补上一句,“我是说,除了让士兵逮捕我之外的建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