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想呼喊塞尔西,突然迎面刺来一杆锋利的长矛,冰冷的矛尖几乎已经快要到达他的额头,他猛地侧身闪躲,锋刃划破了他的脸,一丝鲜血滴在银甲上,他蹒跚着向后退了两步,握紧了手中的佩剑。
周围越来越乱,铁器的碰撞和撕裂的哀嚎紧紧交织在一起。
巴顿刚躲过一柄长剑的劈砍,背后突然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撞了出去,他一个踉跄后再次低头躲过袭来的长矛,突然感到背后一阵火辣的疼痛。
刚刚的偷袭刺,穿了他的银甲,他没有半分犹豫,直接持剑砍向一名骑士的头颅。骑士旋身躲过,接着轰然倒地,一名近卫军迅向他靠了过来。
“领主!快”
话音未完,近卫军的人头已经飞了出去,鲜血从他断裂的脖颈喷涌而出,身体紧接着砰然倒地。
巴顿睁大了眼,他看着倒下去的近卫军,双手持剑砍向袭击者,骑士迅退后,锋利的佩剑在他的铁甲上划出一道红光。
接着,那人倒了下去。
周围的砍杀声逐渐变小,巴顿疲乏的脸上溅满了鲜血,他穿过殷红的薄霾,再次双手持剑刺向一名造乱的叛军,突然一只铁甲手肘从侧面撞上了他的右脸,巨大的力量将他刺入叛军体内的佩剑拔了出来,他向侧面退了几步,刚想抡起佩剑,一个黑蓝色的东西迎面砸中了他的脸,他感觉鼻梁在一瞬间断裂,脑中嗡嗡作响。
紧接着,又一股巨大的力量踹到了他的腹部,接着又是一脚,他被踹到地上,即便是隔着银甲,胃液已是翻江倒海,他蜷缩起身子,痛苦的哀嚎了一声,鲜血从嘴里流了出来。
周围彻底安静了下来,巴顿只能听见自己的呼吸声,他微张着嘴尝试爬起来,却摸到一双冰冷的靴子。
抬头望去,只见一个留着络腮胡子的刚毅面庞正俯视着他,那人手中握着一把黑蓝色的佩剑,他觉得有些熟悉,像是在哪里见过一般。
周围站满了人,冰冷的矛尖纷纷对准了他,他痛苦的拧过头,看向身后,仅剩的那些近卫军已经悉数倒在血泊中,没有了动静。
肯尼将乌刚剑收入剑鞘,看着狼狈不堪的巴顿。“好久不见。”他假意问候道。
巴顿努力在脑海中回想那副络腮胡,和那柄黑蓝色的佩剑,甚至连声音都如此熟悉。他突然想起,自己曾接见过两名赏金猎人,而面前的这个袭击者,正是其中一人。
两名骑士上前将巴顿从地上架了起来,肯尼拧了拧自己的脖子,看着狼狈不堪的巴顿。
“还记得我吗?巴顿领主。”肯尼微笑着问道。
巴顿吐出一口鲜血,他的喉结蠕动了一下,鼻梁的断裂让他不敢大肆呼吸。
他在心中回想刚刚生的一切,突如其来的袭击,让他失去了思考的能力,他摇了摇头,出一声悔恨的叹息,紧接着,又一口鲜血吐出了出来。
“看上去,你现在好像不适合接受审问。”肯尼说完,转头看向艾登,“把他送到监牢去,派一百名士兵围住监牢,任何人不得靠近这个家伙,不论是谁,都不允许放他出来,包括我。”
“是,领主。”艾登应道。
上百名骑兵压着巴顿离开东城门,塞尔西靠在城墙边,紧紧盯着巴顿离开的背影,脸上没有半分神色。(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