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伦靠在巷口的石壁上,啃着一颗酸到掉牙的青苹果,塞尔西站在他身旁,几次欲言又止。』
半晌之后,艾伦将苹果核丢到一边,一个烧瓶递了过来。
“这可是你的决定。”肯尼呷一口麦芽酒,将手中的烧瓶递给塞尔西。
艾伦接过烧瓶,咬开瓶塞灌下一大口烈酒。
“我只是觉得,他最近在翻译那本古籍,或许会知道些什么也说不定。”塞尔西接过烧瓶咕哝道,“我都忘了那家伙差点害死你。”他扭头看向艾伦,“抱歉,伙计。”
“你们到底在想些什么?”艾伦皱起眉笑了笑,“我在猜想,凶手为什么要杀死这群家伙。”他用提着烧瓶的手指向地上的尸体,“又是种诡异恶毒的巫术,这会不会也出自伏莱修女院?可那人的目标为什么不是我们?她和幻化巫师不是同一个人?”他又灌下了一口烈酒,自言自语道,“该死的!这些问题可真恼人的!”
塞尔西松了口气。“或许造事者和他们有仇也说不定。”他猜想道,“过去他们有巴顿和牛角军团做后盾,可现在尼普尔人都知道,领主掌权后有意疏远城里的贵族,连位高权重的吉尔墨也一命呜呼,在失去强有力的靠山后,那些平日里张扬跋扈的家伙说不定就会死在大街上,人们只会向他们的尸体吐口水,没人会可怜这群家伙。”
“我赞同。”肯尼接过话,“可这里是闹市区,出事的时间在太阳下山之前,四个活人当街烧成焦炭,却没有一个目击者,你觉得,这可能吗?”
“这不重要。”艾伦将烧瓶里的烈酒一饮而尽,“我只想知道那个巫师是谁,和我们之前遇到的是不是同一个人,至于地上躺着的这几个家伙”他耸了耸肩,“与我无关。”
“做为财政大臣,你难道不该帮我想想,怎么去跟其他贵族解释?”肯尼眯着眼抱怨道,“那群家伙占有着尼普尔一半以上的封地,边境叛乱可不是件小事!”
“做为财政大臣,我只能帮你管理好箱子里的金币。”艾伦举起手中的空瓶子晃了晃,“如果再来一瓶麦芽酒的话,或许我会大慈悲帮你想一想”
话音未落,塞尔西将手中的烧瓶递了过去,艾伦毫不客气饮下一大口,满足的打了个酒嗝。
“现在能说了吗?”塞尔西不悦的问道。
“你觉得呢,塞尔秃?”艾伦将问题抛了回去,“我想听听你的建议。”
塞尔西挠了挠光秃秃的脑袋,接着转了转眼珠。“如果你真的想听的话。”他提议道,“我们可以试着把这件事压下去,毕竟现在只有我们看到了尸体的脸,没人知道死的是奥兰多,或是奎特,近卫军是我们的人,只要领主您一声令下,我打赌,没人会知道这件事。”
“在这之后呢?”艾伦追问道。
“之后?”塞尔西笑了笑,“如果我们顺利找到了造事者,将她交给那些贵族处理便是,如果凶手逃之夭夭,我们完全可以对外宣称,奥兰多等人因反叛罪被近卫军羁押,已被绞死在狱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