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您得祈祷,别让我碰上他们!”肯尼自信的笑了笑。
太阳爬到头顶时,他们走出了密林。
肯尼从山坡上看向那座赖以重生的桑木屋,他第一次现,那座小屋远比从近处看上去更破旧些。一群小鸡在院里院外啄食,在围成圆形的木栅栏中,侧面是一排晒药架,竹签编成的筛子上,码满了各式各样的炼金药材,而屋上那座高高耸立的烟囱,正向外吐着白烟。
白鸽在门口迎接他们。她的银盘在脑后,用一根黑绳束成圆髻,身穿一条浅色围裙,喷香的味道,从她身后那扇敞开的老旧板门里满溢而出。
肯尼嗅了嗅鼻子,他猜那是面包片的味道。
“看上去,收获颇丰!”白鸽微笑着冲两人叫道。她似乎早已忘了屋顶上那个被某人踩出的大洞。
“看来,你已经做好饭了。”肯尼说,“我们可真够走运的。”
老弗林将柳条篮子递过去。“当然,绝对比某人的栗子馅饼味道好!”白鸽接过篮子,耸了耸肩。
“比栗子馅饼的味道更好?”老弗林不以为然道,“我只期盼,锅里的那些东西全都熟了!”
“抱歉,我已经迫不及待了!”肯尼吸了吸鼻。
桌上的食物并没有打断刚刚的愉快气氛,虽然那些盘子看上去满是粗糙豁口,但切口平整的面包和黄油,加上一大锅热气腾腾的炖肉,足以让跋涉密林的人垂涎欲滴。
在接下来的半刻钟里,肯尼感觉自己没说过一句话,他不停往嘴里塞着东西,似乎已经饿了半个世纪。
那些刚出炉的面包被白鸽切的整整齐齐,在涂上黄油放上一小片猪肉,或是煎鸡蛋后,它们似乎被赋予了生命,这本身已经足够丰盛,但白鸽又从厨房端出了一锅蘑菇汤,肯尼感觉自己从没吃过这么丰盛的午餐。
饭后,他帮着白鸽收拾饭桌和洗涮碟碗,老弗林则坐在桌前整理早上采摘的药物,她将它们分门别类,而后整齐的码放在一个圆筛上。
“白鸽,你的厨艺真好!”肯尼站在水池前,用干布擦着盘子上的水渍赞叹道。
“看出来了。”白鸽撅了撅嘴,“其实,我本想连晚餐一块儿做,可你把它们全都吃完了!”
“如果他爱吃,你可以再做一些。”老弗林抬起头插了句。
“猪肉和白面是很贵的!”白鸽叹道。
“真是抱歉!都怪你把它们做的太美味了!”肯尼把脸转向她笑道,“别担心,明天我可以去森林里打上一些野味,早上采药时,我在森林里见到了不少野兔和野鸭。”
“你会打猎?”白鸽低头洗着盘子,口吻充满了不信。
“当然,那可比修屋顶简单多了!”肯尼自嘲道。
“嗨,孩子们,我觉得我们像一家人。”老弗林突然笑道。
“是,这种感觉真好。”白鸽转过身,抬头看着肯尼,眼角含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