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承睿很能理解他现在的心情。┡』.M他又不善言辞,听了这话,仍是面无表情,语气稍显温柔:“还喝茶么?”
凌萧辰嘴角微抽,半晌才说:“我回房了。”
徐承睿也没有留他,略带颓丧地出了门。
凌萧辰回到房间,灯亮着,她醒着。一双秋水潋滟的大眼睛滴溜溜地转动着。
还不等他询问,她便说:“我做梦了。”
他慢慢地踱步到床边,侧身躺了过去。
“嗯?”
她突然伸出手在他胳膊上使劲拧了一把。
“我梦到你前世负了我。”
这可真是天大的冤枉!那分明就是承光帝好么,怎的就成了他的前世了!
“这话是怎么说的,我怎么可能负你,不过是个梦罢了。”
左恋瓷不太满意他的回复。只因为那个梦太真实,真实到……她吓醒了。
凌萧辰心里的担忧更甚,这应该是病情恶化了。
两人之间的气氛有些微妙。
左恋瓷叹息了一声,突然说:“让皮大夫准备准备,准备下周一手术吧。”
那也没两天了。
凌萧辰心中的大石碎了些。
左恋瓷副如释重负的样子,心里隐隐生出了些惭愧。
“凌萧辰,明日让梦妆来一趟,我有事要嘱咐她。”
她没有十足的把握手术能百分之百的成功。只能做最坏的打算。
凌萧辰眉头又微微地一皱:“有什么不能手术之后再说?”
“这件事万分紧急。”她甜甜一笑:“全世界最好的夫君,拜托拜托。”
凌萧辰呼吸一滞,眼睛里都能掐出水来,那一湖的春水荡漾成桃花盛开的模样。
“好。明天就让她过来。”
他就是这般的容易被她拿捏。
左恋瓷支撑不住,又睡了过去。后半夜,也尽是做梦。半睡半醒,十分累人。
次日醒来,精神萎靡得很。
沈梦妆坐在她的床边,一双眼睛肿得跟水蜜桃似的。
“怎的又哭了?”她清浅一笑,坐起身来,在她的脸上摸了一把,然后正儿八经地说:“嗯,这几日可是没按我给你开的方子敷脸。这般的憔悴。”
沈梦妆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几日不见,小姐你怎的越没个正形?”
左恋瓷忍俊不禁,笑了一会儿,头又开始昏,收敛了笑容,歇息了一会儿,这才对她说:“我前几日做了很多梦,大约也知道,这些事都是实实在在生过的。”
“这么说,你这是要恢复记忆了?”沈梦妆有些惊喜。
左恋瓷摇摇头:“明天我要做手术,并无完全的把握能恢复记忆,趁现在想起了些,就同你说一声。”
沈梦妆心里“咯噔”了一下,“小祖宗,你不要吓我好不好?我们一帮子人还等着你开工呢。”
“这不是未雨绸缪么?”左恋瓷的样子倒是不甚在意。
“我在银行租了一个保险箱,里面有许多贵重的物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