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妈,我这就过去。”
挂了电话,我没回病房,也没告诉奇奇哥,远远的看奇奇哥和风间还在与两个警察谈话,唉,既然颜波的妈妈已经知道了,那么,还是让警察来调查吧。假如真的是左尔做的,我还是不希望她……逍遥法外,她把颜家害的太惨了,尤其是颜波,到现在都没有醒,他可是左尔的亲外甥啊!血浓于水,她怎会下这样的毒手呢?!
在冰城中心医院的六零三号病房门外踌躇着,我还没想好,我该怎么开口呢?是先解释我去沈阳的原因?还是先告诉她,我的孩子是颜波的?或者,先说说颜波的病情?
手举了半天,我也没能敲门。
左沐在里面说:“昕婧,进来吧。”
啊?她也太……未卜先知了吧?她怎么知道我在外面?
我只好轻轻的敲敲门,走进去,低眉垂目的说:“妈,我来了。”
“咦?昕婧,你这身上……”
“哦,我刚才去松花江边烧纸去了。”
“烧纸?”
“是啊,是涛涛在沈阳音乐学院的一个小师弟,大学还没毕业就自杀了。”
左沐若有所思:“哦,是李毓铭吧。”
我有些惊讶:“妈,你认识他?”
“恩,以前听涛涛说过,他和涛涛的关系很好,可惜,是个同性恋。呵,他死了之后,涛涛一直都很愧疚,还自责的大病了一场,涛涛始终都认为,李毓铭自杀是因为他。涛涛还特意在冰城的极乐寺,给李毓铭做了一场法事,超度亡魂。每年的清明和鬼节,涛涛都会买很多的祭品和纸钱,去送江边祭奠他。昕婧,你真是有心啊,若是涛涛知道了,他也会欣慰的。”
我默念着:那,如果徐非早就知晓了这些,他的恨意会不会减少一点儿?
左沐指了指沙发:“昕婧,坐吧。”
“恩。”
心绪烦乱的坐下,我用余光扫描了一下屋内,咦?看这环境,应该也是加护病房啊,设施条件,和颜波住的那间差不多。
那么,躺在病床.上闭着眼睛的……不是颜波的爸爸吗?
听奇奇哥说,他犯了心脏病,难不成,也是没度过危险期?他和颜波一样,都还是在昏迷之中吗?
我倍感凄凉了,泪湿眼角,家里的一老一小都如此,这日子,可怎么过啊。
但是,正因为这样,我才更要努力啊,看看左沐,她不也是很坚强吗?婆媳两人同心同力,没有什么困难是克服不了的。
想到这儿,我的腰背挺直了,心里豁然开朗。
左沐为颜立鹏按摩胳膊,她淡淡的问:“昕婧,有五个月了吧。”
我摸了摸凸起很明显的腹部:“恩,正好五个月。”刚说完,我又汗了,看来她真的是对我和颜波的事了如指掌啊!我还真以为……真以为她和颜波的爸爸什么都不知道呢!<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