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楼内的螺旋通道,卓尔娜迈着沉重的步伐沿着阶梯缓慢下行,每走一步仿佛都带着千斤重物,步履艰难。
窗外的晨阳透窗而入,她停下脚步依窗远眺,金色的丝在阳光的照耀下显得格外惹眼,如同金子散着沁人的光芒。
寒风拂过,吹动她胸口的衣领,衣领随风摇摆,如沟堑一般深远的事业线,忽隐忽现,哪怕外面套着并不合体的斗篷,也让人难以忽视她傲人的曲线。
圆润的芊芊玉指紧扣着窗柩,耷拉着的眼眸半开半闭,松散的眼皮下,瞳孔似乎失去了望日的神采,望着远山一动不动,着呆。
“我的一切都是属于他的吗?为什么是我,为什么选我?”卓尔娜低声自语,仿佛是在问着他人,似乎也是在问着自己,却没人可以回答她的疑问。
“嘭”一声响,碎木飞溅,紧扣着窗柩的手指突然力,崩裂的木屑向外飞去,“啊!啊……”徒然像是疯似得大叫,狂似的晃动脑袋,抓狂的抓着头,引得满头金丝犹如群魔乱舞,乱作一团。
……
泄过后她停下了,无奈的停下了,沿着塔楼漫长的阶梯,形单影只的背影黯然萧瑟。
她沿着盘旋的楼塔而下,来到一处塔楼的出口,停下了脚步,深吸了一口气,稍加梳理了一下凌乱的丝,推开了古老而又破旧的铁门,踏门而入。
门后是一条狭长的通道,通道的顶部镂刻着精美的图案,大理石雕刻的浮图,在漫长的岁月中保留了下来,纹理依然清晰。
她无心浏览这些巧夺天工的装饰,或许是经常见的缘故,直接忽略不计,踏着光滑的地面直接走到通道的尽头,突然停下了。
拐角处一位守墓人依靠着墙壁,当她现卓尔娜的那一瞬间,慌乱的撩起头上的斗篷,单膝跪倒在她的面前,压低声音恭敬的道:“特使。”
卓尔娜微点了一下鹅,随口问道:“他们都醒了吗?”
守墓人低着头,恭敬的回答:“都醒了。
“很好,你起来吧!下去告诉赞加尔他们,我们该出了”卓尔娜随口吩咐道,越过侍女的身畔,向沐沐所在的房间走去。
“特使”守墓人侍女突然叫道。
“还有什么事?”卓尔娜眉头浮现三根黑线,停下脚步,回头问了一句。
侍女轻快的转身,站起身子撩开遮挡面目的斗篷,露出一头瀑布般的金丝,娇美的容颜上留有几分胆怯,又有着几分期许,贝齿轻咬着唇,轻声道:“姐姐,这次我能不能跟着一起去啊!”
卓尔娜望着大胆的侍女,脸色立变,断喝道:“胡闹,知不知道这次任务有多危险,不要说是你,就算是我能不能回来都是未知数,你还跟着在这里添乱,要让你父亲知道了,非打断你的腿不可,还不快回去。”
侍女被吼声惊的小脸色煞白,震惊的望着卓尔娜,碧蓝色的瞳孔内泛着泪光,泪眼朦胧的呜咽道:“人家也是想跟姐姐待在一起,不让去就算了,干嘛这么大声吼人家,呜呜……”
低声的呜咽似乎触动了卓尔娜的心弦,脸上的黑线悄然隐去,快步来到小姑娘面前,苦口婆心的安慰道:“赞歌儿,姐姐不是吼你,而是为了你的安全考虑,你要记住姐姐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好了,不哭了,赶紧回去吧!否则大叔他们该着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