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有了计划,陶泽就不再犹豫,他准备当晚就采取行动,他没有打算从“青龙会”邀来帮手,因为这不是人越多就越好的差事,当然,他更不会告诉叶语心了,一来怕她担心,二来她也帮不上什么忙。
走出“雨泽斋”的密室,看看天色,大概下午四点左右的光景,还有足够的时间准备。
其实对于陶泽来说,也没有什么好准备的,一身黑色的夜行衣,一套当作暗器使用的银针,再带上“青龙刃”,所有的行头就算准备妥当了,不过为了保险起见,陶泽又把曾经覃锋留给自己的电磁干扰器也一并装到了背包里,以备不时之需。
而对于一般人而言,行动成功与否最重要的是路线问题,但在陶泽看来也不困难,因为他超强的记忆,早就把孙飞尺提供的内部安保图牢牢的记住了,再加上他先后几次到过叶家,对叶家的内部也有了一定的了解,相信这次行动,必定不会空手而归的。
公历的九月二十八号,太阳的直射点已经越过了赤道,这就意味着北半球天气转冷的同时,也将拉开昼短夜长的序幕。
晚上七点不到,天空就完全黑了下来,陶泽没有惊动任何人,只是给叶语心留了个便条,便乘着幽幽的夜色从“雨泽斋”走了出来。
“雨泽斋”和“磬云山庄”分别位于明珠市的东南角和西南角,彼此的直线距离不是很远,而且从最近的小道行走的话。也没有多少行人,这对于陶泽来说。是最好不过的了。
陶泽背着一个旅行包,穿着一件极为普通的运动装。跟普通人一样,一路不急不缓的走着,直到进入了磬云山地界,他才趁人不注意,闪到了一片隐蔽的树林里,由于磬云山是一座不算太高的丘陵,所以陶泽攀爬起来并不困难,堪堪只用了三十分钟的时间就一路摸索着爬到了磬云山庄的围墙边。
由于时间尚早,陶泽也不急于行事。就在围墙旁边的丛林里坐了下来,他双手负阴抱阳,一身真气暗自运转,他要把身体调整到最佳的状态。
随着时间的推移,夜更深了,周围的喧嚣也终于渐渐平息,陶泽依旧如老僧入定一般没有反应,甚至午夜的钟声也对他没有丝毫的影响。
又不知过了多久,陶泽终于慢慢的睁开双眼。悠悠的站了起来,他面无表情的看了看时间,刚好凌晨一点,据说这个时间是人的**和灵魂分离的时刻。
他轻轻的舒展了一下筋骨。然后麻利的换上了背包里的黑色夜行衣,待一切准备妥当之后,这才纵身一跃伏到了围墙之上。放眼望去,天颐园里没有一个人影。甚至远处的天台阁都显的异常的安静,安静的有些诡异。但又让人找不出有什么不妥。
既然来了,怎能空手而归?陶泽暗暗的想着,再加上他最近功法大进,一股莫名的信心驱使着他一跃便悄无声息的落到了天颐园中。
夜晚的天颐园宁静而又神秘,园中各种名贵的花卉竞相绽放,乘着秋露在皎白的月光里摇曳生姿,不过,对于这幅美景,陶泽却无心欣赏,他猫着腰根据孙飞尺提供的安保图,躲过了一个个隐藏的探头,不一会就来到了雄壮巍峨的天台阁。
天台阁里有一套独立安保系统,它的正门外装有最先进的红外线识别系统,围墙之上的探头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监视着任何可疑的物件,外人若想避开监视偷偷的潜入其中,那真是堪比登天。
陶泽当然知道这其中的危险,所以他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仔细观察着周围的动静,希望找到安保的破绽;当然,陶泽也不是没有其他的选择,比如他还可以易容成一个普通的保安,借机溜进去,亦或是试试覃锋留给自己的电磁干扰器,或许也能兵不见血刃的混进去。
“滴滴……”
就在陶泽拿不准该如何选择的时候,一阵似有似无的滴滴声传了过来,陶泽左右搜索,终于在一个同样阴暗的角落里,隐约中看到一个瘦削的黑影隐藏那里。
《无名功法》对灵觉的加持作用是非常变态的,所以陶泽能迅速的找到黑衣人,但黑衣人对陶泽却一无所知。
思索间,那黑影开始行动了,只见他箭一般的朝天台阁的正门飞驰而去。
说来也怪,黑影就这么大摇大摆的奔了过去,那正门处平时闪烁的红外线识别系统却没有丝毫的反应,想来这是刚才那发出滴滴声响的仪器所起的作用。
眼见着黑衣人一闪而没,从正门处溜了进去,陶泽心念电转,心一横也起身奔了过去。
陶泽悄悄的推开虚掩的正门,悄无声息的闪了进去,这时再想找黑衣人的影子,却哪里还能找的到?
不过,陶泽也没多想,因为大家本就不是一路,各自的目的自然也就不同,大家各行其是互不干扰,自然是最好不过的了。
由于叶长风所中的毒有一种是跟叶君昊一样的,所以到他的卧室找到这种毒药的几率最高,乘着微弱的月光,陶泽认准了叶长风的卧室的方向,便风也似的飘了过去。
由于修习了《无极拏云手》的缘故,陶泽健步如飞、步法沉稳,一路行来没有发出丝毫的声音,他的动作干净利落,成功的躲过了几组夜视探头和两个夜巡的保安。
不过,这种偷偷摸摸的事情,陶泽还是大姑娘上轿头一回,紧张焦虑在所难免,再加上经验不足难免会有一些疏漏。
这不,这小子一紧张就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他竟进错了房间。
这是一个同样宽敞奢华的房间,就在叶长风的隔壁,不知什么缘故。房门竟没有锁住,陶泽轻轻的转动房门的手柄。房门就应声而开了。
他轻轻的将房门推开一个缝隙,凭借着超越常人的视力。和着窗外微弱的月光,仔细观察之下,竟然发现一个奇怪的事情,那就是房间明明有床有被褥,但却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