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张菲举着手中的第三串糖葫芦,屁颠屁颠地跟着李靖出门而去,只剩下张老头笑憨憨地站在门口目送着俩人远去的身影。
直到二人的身影消失了,他才喃喃开口道:“此人多才多艺,手段了得,若是此人是俺家的孙女婿那该多好啊!”
集市上,刘靖挨着卖山楂的小贩打了一个坑洞,将长棍插在里面,用右手扶着,摇摆着左臂高呼道:“都来看都来看,新鲜出炉的‘糖葫芦’咯,酸甜可口、美味至极,走过路过不要错过咯!”
同时那小张菲亦是拿着那串自己没吃完的糖葫芦高高举起随声附和道:“好吃的糖葫芦嘞!美味的糖葫芦!又香又甜又好吃的糖葫芦嘞!”
那过往的人群有几个过来问价的,李靖遂即伸出三个手指出来,因为他了解过当时的物价,一张大饼三钱,刚好够一个人吃饱,自己做的美味山楂仅仅相当于一个人的饭钱,也不算贵啊。
可是任凭两位如何叫喊,过往人都是问过了价格之后遂即转身就走,愣是没有一个人驻足下来去购买,半个时辰过去了,二人喊得都有些口干舌燥了。
旁边摆摊卖山楂的马脸小哥早就看他们两个不顺眼了,看到二人狼狈不堪的样子不禁撇了撇嘴嘲讽道:“俩小毛孩子什么玩意儿,会做买卖吗?我这山楂卖两钱一斤,一斤3o多个,你这弄个破竹子串起来6、7个就卖三钱?傻子才去买呢!”
张菲听了马脸小哥这么一说,不禁燃起了一腔怒火,喊了半天颗粒无收,她早就很郁闷了,被这小贩一奚落能不起火吗?
再加上她这十五六岁小姑娘的泼辣脾气,那气可不是说来就来吗?遂即就要开口大骂。
多亏了刘靖眼疾手快,迅拉住了张菲,他知道和气生财的道理,这以后若是想在这集市上把买卖做起来,就要少得罪人的好,更何况要不是这卖山楂的一说,他都不知道这山楂卖的这么个价。
这正好也给刘靖提了一个醒,他暗道这古代的人不像以后华夏朝人那般啊,这冰糖葫芦他们是没吃过的啊,在这里叫喊一个他们没吃过的东西,且卖的还这么贵,他们要买才怪呢?
我挨着这卖山楂的卖糖葫芦也就是为了图个方便,看来价格我得降低了一些,心想为了给张老头赚钱还债,顾不得长线钓鱼了,我看就先卖一钱好了。
价格降下来了,我得想个办法宣传宣传才是呢?作为销售出身的刘靖,深知广告的作用。
那我到底该如何宣传呢?这卖衣服可以试衣服知道合不合身、得不得体,那我卖吃的可以试吃啊,若是他们觉得好吃了就不怕他不买账啊。
刘靖心里想好,遂即眼珠子一转,拉过了张菲在其耳边言语几句,那张菲听完顿时用狐疑的眼光看着李靖,好似再说‘这行吗?’
刘靖看出了张菲的猜忌,遂即信心满满地点头示意,好似在说‘放心吧,听哥的没错!’
张菲心领神会,遂即张口大喊:“好吃的糖葫芦嘞,不要钱啦,每人免费试吃一颗,不要钱白吃啦,快点来咯!”
张菲这一嗓子喊出去,那眼前正走在大街上的行人过客都立刻止住了脚步,转过头来齐刷刷地看向了张菲。
一个脸上长满了麻子,有些胖乎乎的中年男子从人群中挤了出来,指着那插着糖葫芦的棍子试探道:“这山楂真的免费吃?”
那张菲欲要作答,却见刘靖大步向前伸出双手招呼大家道:“我刘氏‘糖葫芦’初登贵地,第一天试营业,免费给每一个人一颗试吃的机会,这位小哥真幸运,你就作为第一个试吃的顾客吧!”
刘靖道完便是拿出一个竹签,插了一颗晶莹剔透地糖葫芦递给了中年男子。
那中年男子伸出那胖乎乎地右手接过糖葫芦,前后左右、上上下下地看了又看,觉得他只是一颗普通的山楂而已嘛,只是外面包裹了一层透明的东西没啥特别的啊。
遂即他又将其放在鼻子前,用鼻子嗅了嗅气味,好似在检验这糖葫芦的成色一般。
众人都瞪大了眼睛看着中年男子的右手,随着中年男子的举动眼珠子都在不停地转动。
待中年男子检查完毕,在刘靖的一个示意下,缓缓将糖葫芦放进了嘴中,开始咀嚼起来。
就连旁边那买山楂的小贩也是禁不住好奇,站在那里直愣愣地瞅着中年男子。
只见中年男子他越咀嚼越是点头,越点头咀嚼地越快,随着嘴巴的不停蠕动,嘴角也是溢出了一丝丝口水,十秒后随着三四个山楂核从其嘴里吐出,同时从其嘴里传出了四个字“太好吃啦!”
有了第一个人的验证,就有了第二个、第三个
很快刘靖的糖葫芦火了,项目火了钱自然就来了,张老头一家的债就无忧了。
第一桶金就这样被刘靖挖到了。
月底在乡里最热闹的一条街上,一个门面房刚刚‘装修’完毕,门面的招牌被一块大红红盖头给遮住了。
这天阳光明媚,秋高气爽,碧空如洗,天空万里无云,刘靖、张老头和张菲站在门面房前,人人脸上都挂着彩儿。
两条三四米长的简易‘爆竹’分裂两旁,周围早就围满了等待开业购买糖葫芦的人,喜庆的气息弥漫在整条街上。
刘靖手里握着一个两米长的竹竿儿,右手高高地挑起,将那大红彩头给挑了下来,‘刘氏糖葫芦’五个金灿灿地大字映入眼帘,金光照耀在刘靖那兴奋地脸上,仿佛照亮了他的前途。
接着在人们的期待下刘靖点燃了‘爆竹’,瞬间‘噼里啪啦’响彻街道两头。
人们顾不得这鞭炮了,一窝蜂似的涌入了店内,刘靖急忙带着老张头儿和菲儿忙活起来。
正在此时门外突然传来一声大吼,只见一个混混模样的人推开了人群,莽撞地闯了进来。
待到此人来到了案板前,刘靖方才看清他的面貌。
只见此人身高七尺有五,国脸修长,丹凤眼重蚕眉,青衣紫衫腰系环带,脸上可是棱角分明啊,年龄似乎不大,也就二十来岁吧。
此人傲慢的抬着头、斜眼望着天花板开口道:“这是谁家开的野铺子啊?也没在咱册子上登个名儿,是想开个先例吃独食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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