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羽翼劫了刘靖的货物,立即派人把信儿传了回来,在张家大院内,徐温和张军早就等候已久了,接到报信人的消息,两个人欢天喜地地庆祝起来。
徐温醉熏着脸面,瞧着大厅里翩翩起舞的舞姬,脸上显露着那得意的笑容,嘴角微扬得意道:“哎呀,我说张军啊张军,你可真有你的,那张羽翼可真是个难得的人才呀,把事儿做的这么漂亮,一下子解了你我的心头之恨,让人好生痛快啊,嗯?哈哈”
徐温道完,右手一伸,从桌子上的盘子里捏起几颗花生米,一颗一颗地往嘴里送,大嘴咀嚼着,那花生米在其嘴里咯嘣咯嘣地作响。
张军没有说话,醉眼迷离地看了徐温一眼,嘴角泛起一丝诡笑,慢慢地举起酒盅,吧嗒地嘬了一口,顺手夹了一筷子猪头肉,一下子放进了嘴里,随后他缓缓蠕动着那厚厚的嘴唇,尽情享受着那肉的美味,嘴角还泛着浓浓的油腻之光。
等待张军把嘴里的肉咽下肚子,他才不慌不忙地喃喃道:“哼哼,这刘靖不识好歹,明明知道这盐道是我张家的营生,还敢去找郡守大人开辟门路,哼,不治他治谁?
张羽翼虽然是条看家的好狗,不过俗话说得好啊,养条狼狗看家,等到它大的时候就怕养虎为患咯,如今这条狼狗的胃口也是越来越大,竟然要和我三七分帐,,也不看看是谁给他撑起的腰,敢和我谈条件!”
说到这里,张军把眼一睁,两眼放出一股子恶毒之意,他瞪着那犀利地双眼,直盯着前面那歌姬,嘴里蹦出了几个字来:“是该到了换条狼狗的时候了!”
徐温看到张军如此心狠手辣,心里也是猛然一惊,不过他好歹也是个聪明人,心里虽然吃了一惊,但是脸上却是已久面色不改,于是他借着那七分醉意,对着张军附和道:“张兄说的对呀,那张羽翼再怎么厉害,终究不是你们张家自己人。
要说这么个关键的势力,就得换上一个一心一意地忠于咱们,而且最好是咱们的家人才好,你说兄弟的话对吗?”
张军耷拉着双眼,瞅了徐温一眼,随手一扬,口中叫嚷道:“张管家何在?”
随声,一个六尺身高,身材略微福的中年人,立刻迈着小碎步子小跑了过来,他对着斜坐在座椅上,那有着七分醉意的张军行了一个礼,敬道:“张爷有何吩咐?”
张军晃了晃头,让自个清醒了一下,遂坐直了身子,顿了顿之后,对着张管家吩咐道:“我前两天给你写的那封信你可否带在身上?”
张管家听闻一愣,眼神中流露出一股子不安之意,他略微抬了抬头,偷偷瞟了一眼坐在张军旁边的徐温,然后把手一拜,劝慰道:“张爷,我看您也有些醉了,要不要叫下人过来,扶你就寝?”
张管家之所以答非所问,那是怕张军大醉之下,失言走漏了要杀掉张羽翼的风声,导致张羽翼有所准备,再给张家埋下隐患而已。
可是张军却是没有想到这里,喝醉了之后的他,满脑子都是一股子兴奋之意,特别想在徐温跟前显摆显摆,他一听这张管家答非所问,心里的火便是猛地蹿了上来。
张军便是一锤桌子,对着张管家怒斥道:“醉个屁!老子清醒的很呢!我说张管家,你是不是年纪越大越糊涂了?敢和我绕弯子?我问你什么你就说什么,徐兄是我们张家的女婿,都是自己人,不用瞒着他,事儿我也跟他说了,你照着我的意思办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