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雍见到刘靖有些惆怅,便是想了想,他知道,如果刘靖不愿意说他的过去,他也不必深问,因为越是聪明的人,越是讨厌那种不看眼色的人,而简雍绝对不是那种人,他只是试探问道:“主公觉得咱们有希望吗?”
刘靖看了看简雍,反问道:“你说什么希望?”
简雍直言道:“把陈公台给招揽过来,让他为主公谋划,陈公台是一位高士,在京师的文人圈里,他可是出了名的,要不然吕奉先也不会挖空心思,想尽了一切办法去招募他!”
刘靖轻声地‘嗯’了一声,随后淡淡道:“既然那吕奉先费劲了周折,好不容易才会请到陈公台,那他又怎么会轻易的放走他呢?再者说了,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这是恒古不变的道理。
陈公台既然已经跟了吕布,而现在吕布的身份和地位,丝毫都不差于我,他有什么理由离开吕奉先,而前来投奔我一个边关末吏呢?”
简雍听到刘靖如此谦逊,便是摇了摇头,他深深地喘息了一口气之后,方才郑重道:“主公过谦了,我知道你这是在有意考考我,那我就献丑一说了,从目前的局势来看,虽然那吕奉先占了一点先机,有着不错的身份和地位。
可是这只是表象,那吕奉先无仁无义,屡屡背叛那些接纳他的人,由此可见此人眼里只有功名利益,只有自己,并无他人,所以这是天下的士子都会忌讳的方面,我料那陈公台之所以会屈身做吕奉先的门客,其中定然也是有一点外人所不知的内因的!”
刘靖听到简雍娓娓道来,说得也是有鼻子有眼,心里暗道,似乎也正是这麽个情况吧,想我四年前,在房子县叱咤风云之时,主动请他陈宫都请不动,他那时候是不是见我势力单薄而做出的决定?
刘靖的回忆随着思绪有汹涌而来,当年在房子县的一幕幕又仿佛近在眼前一般,一例例惊险与挫折,一例例争斗与反击,都想电影胶片一般在他的脑海里飘过。
简雍见到刘靖好似走神一般,只是两眼直视着前方,眼神有时微闭,有时微睁,亦或是有时突然瞪得很大,心里疑惑之际,简雍也是轻声地喊了一下刘靖:“主公?主公?”
简雍的话语把刘靖从记忆的浪潮中喊了回来,他轻轻地摇了摇头,略带自嘲的笑了笑,淡淡道:“回想起当年,可真是九死一生呀,多么危险的环境都挺过来了,还好,还好!”
简雍听着刘靖这深深的感言,立刻道:“主公洪福齐天,自由神人相助,数次逢凶化吉,也是顺应天命!”
刘靖听到简雍如此神话自己,也是摇了摇头,对着简雍温和道:“宪和不用专门捡着我爱听的话说,你我相交几十年,不用和他们一样!”刘靖的话说到这里,又是话锋一转,继续问道:“对了,你说说,这陈公台还有希望争取过来吗?”
简雍点了点头,笑道:“主公还是关心社稷,心系人才啊,我觉得从他陈公台当天见到主公的表现来看,说明他对主公还是很欢迎的,而且心里还是感念主公的旧情的。
从这两点出,细细分析的话,可以这样大胆的进行各假设,如果时机成熟,待吕布失势的时候,他陈公台极有可能会再投奔主公而来。”
刘靖也是点了点头,他略微思忖了一会,轻声道:“你考虑的是如果陈公台及早地投奔了我,怕那吕奉先报复他或者是报复我?”(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