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瓒淡漠道:“哦?是吗?你想怎么安排我?难道让我随你从军打仗吗?你觉得我会这样吗?呵呵,刘皇叔也好,玄德公也罢,我既然今天流落到了这个地步,也是我咎由自取,与他人无关,我心里明白的很,所以我不会有什么怨言的,你也不用劝慰我的!”
刘靖道:“你去做一郡太守吧,我给你找好了地方,涿郡很适合你,那是我曾经奋斗过的地方,你选个日子赴任吧,我给你挑人的权利,不过,你只能挑选两个人,这就是我给你的路子,你再怎么说也是个豪杰,安享晚年总比落魄终老的好。
人呐,总是想在得意的时候,让那风光无限,一直处在巅峰当中,殊不知这是不可能的,人总归要归于平淡的;而在失意的时候,大多数人也想一死了之,那又能如何呢?难道平平淡淡,与世无争不很好吗?拼打争斗搞得你死我活的,到头来又是为了什么呢?”
公孙瓒怎么也不会想到,刘靖竟然会不跟他计较,竟然会给他一个州郡的郡守来做,这仿佛像是在做梦一般,在公孙瓒方才的胡思乱想当中,他觉得,刘靖给自己最大的自由也会是找个地方,将自己给囚禁起来,以免自己的旧部再找到自己,聚众作乱。
可是公孙瓒万万没想到刘靖会给他一个郡,一个郡就是一个自由,另外刘靖给予公孙瓒的还有一份信任,这份信任自不必需要刘靖多说什么,公孙瓒自然领会地到。
只不过,公孙瓒没有想到,刘靖会如此的大度,刘靖会如此的宽心,到了这个时候,公孙瓒完全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因为,他现,苍白的语言已经表达不出他现在内心的感受了。
公孙瓒的嘴唇激动地抖了抖,可是,他依旧没有把话说出来,知道他试了好几次,话还是说不出口,最后公孙瓒就一直这样的杵在了那里。
刘靖站起了身子,缓缓走到公孙瓒的身边,伸出右手拍了怕公孙瓒的肩膀,沉稳道:“选两个你信任的,且愿意跟你去的人,再选个良辰吉日,就去赴任吧,那里已经没有什么复杂的家族斗争了,好好的将涿郡治理好,我会全力支持你的!”
公孙瓒顿了顿,好似还沉浸在一种难言的情绪当中,只不过这种情绪不是兴奋,也不是难过,而是一种极为复杂的感觉,末了,公孙瓒方才道出了一句话:“刘玄德,你这样做,别指望我会感激你,我公孙瓒自从投诚的那一刻开始,就已经是个死人了!”
刘靖没回头,而是移开了抚在公孙瓒肩上的手,淡淡道:“以后你会现,有时候人活着要比死了都难受,活着虽然不易,但是总比死了有意义,我让你活着,并不是为了你自己,而是为了更多的人!”
刘靖说完这句话,便是步履缓慢地走了出去,他没有回头,他没再看公孙瓒一眼,因为,刘靖的心已经颤动不易,的确,这人有时候,活着要比死了都难受,可是为什么还有很多人,苦苦哀求着都要苟且偷生,可是为什么还有一些人,不管怎样,都只求一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