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重泰身侧两行十八个侍女不简单,半数都是如玛莎般、自彪虎集中营出来的烈士遗孤。
当然,以朱重泰深谋远虑深不可测令人心寒的算计,也不可能将鸡蛋放在一个篮子里,另外九名女子都是自民间精挑万选出来的,实力和姿色都堪称极品,李浣芳的姐姐李漱芳亦在其中。
朱重泰“啊哈”一声,稍稍扭头瞥了眼侍立左侧的一名侍女,紧接着冷哼一声,就见侍女李漱芳当即花容失色,浑身颤抖,如同受惊的小鹿一般。
一名青铜级的高手,一位英姿飒爽容颜绝佳的女子,竟然承受不住朱重泰的一个眼神,一声冷哼,突然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磕头如捣蒜,直磕得原本光洁的额头血肉模糊。
“下不为例!”半晌,朱重泰始咬牙切齿的吐出四个字。
李漱芳这才如蒙大赦般,缓缓起身归队。
对于这种现象,另个十七名侍女,见怪不怪,一个个不则一声,目不斜视!
朱深智感慨万千的望望李漱芳,再望望霸气侧漏的四哥,张了张嘴,最终软弱无力的闭上,不一言。
他知道,但凡违背四哥意志的,不是挖眼割鼻断手断足,就是被勒死,然后抛到纳米茧外的荒山野岭,连魂儿都回不来了,被食腐类的凶禽猛兽连骨带肉都咔咔嚓嚓地吞噬磬尽。
当时,自己快要镇压不住九阶狐媚之火的反噬时,哪怕掏出早就准备好的女人的亵衣亵裤狂嗅也没什么卵用,要不是李漱芳突然娇喝一声:“朱深智,没想到你小子这么下流龌龊,让小妹嫁给你,姐我是瞎了眼!”
话音未落!彩袖一卷,势如袖里乾坤,将朱深智卷到身前,扬起春笋手,几个正反大耳刮子,硬生生将入魔的他打醒,避免了被九星连珠的狐媚之火一圈圈螺纹状的劲气旋入狐脐之中。
要知道,吞噬狐媚之火虽然能够壮大甲源,而且能够砥砺含藏在三魂七魄之中的一点不灭真灵。
不灭真灵就是有情众生在百千万劫的生死流转之中,永不磨灭的精神之花,一旦壮大,就能如6地神仙般结成混元道果,花开彼岸!
但这是一个伟大的传说,何况降服其心极为凶险,如果真在走火入魔之中被媚火倒吸入山洞般的狐脐之内,只要救援及时,虽然不至于毙命,但人体内蕴的精气血神,就会被媚火反吸,精神意志得不到磨砺不说,还会虚弱好几个月,根基大损,没有上好的奇药蕴养,补都补不回来,绝逼是得不偿失的行为,堪称偷鸡不成倒蚀一把米。
朱深智一边感激李漱芳爱乌及乌的及时援手,一边不着痕迹的审视着这个敢于屠兄毁尸、令他午夜梦回都汗如泉涌的四哥。
虽然四哥除了对两个庶出的哥哥下了狠手之外,对自家小弟向来是爱护有加,不论嫡庶,但凡在外面受了欺负,不论是镇府牛皮烘烘的官僚,还是有着天品殖装高手坐镇的黄家武倌的人,那绝对的睚眦必报,很有做大哥的情怀。
四年前吧,九哥朱重基被黄家小儿子欺负了,四哥知道后,当即气势汹汹的冲入轩辕坊,将黄家小儿子暴打一顿,将他的头颅、他的肩膀、他有腰胯、他的腿脚一寸寸打断;甚至还将一路同行的黄家小女儿扔到茅坑里,扬长而去!
说来奇怪,就在世人尽皆以为镇三山黄信欲要借此飙,极有可能借机踏平朱家武倌的时候;
就在惊惶失措的朱传武将朱重泰五花大绑、走在负荆请罪的路上的时候;
事情的喜剧性展,完全出乎世人的预料。
镇三山黄信得知这件事后,不但不生气,反而望着几个怒气冲冲、冲上来报信,欲要兵诛灭朱家的儿子,呵呵笑道:“生子当如孙仲谋,都散了吧!”
就在他的几个儿子一头雾水的时候,黄信不以为然的瞥了几个儿子一眼,对身侧的一名白衣侍卫高手道:“却通知朱传武哪个混俅,让朱重泰和我的小女儿订婚吧!”
哪名侍卫高手的话同样令黄信的几个儿子不明所以,但见他躬身应道:“老爷英明!”转身之时,身躯已然挺得笔直,一股骇人的气势散开来,脆响声声。
入目但见他的身周,空气瞬间黏绸得如同雨水冰雹一般,空气雾化成一颗颗晶莹剔透的雾滴,如同一具气势磅礴的白银罩铠,流转涌动的雾滴,如同一颗颗水银般,在他身周起伏涌动,涌动得空气哗啦啦的响,赫然是地品殖装白银境的大高手。
黄家几个儿子心有不甘的追上前去,拦住侍卫高手,求爹爹告奶奶欲要解开心中的谜团。
一个个气急败坏的表着自己的意见:“天底下还有这样的父亲吗?自己的儿女被人欺负了,不找回场子不说,还要将自己亲亲痛痛的小女儿,嫁给这么个屠兄毁尸的恶人,人神共愤嘛!”
白衣侍卫面色古怪的望着这几个小家伙,轻声道:“这是一个弱肉强食物欲横流的时代,威名和实力都是拼杀出来的,比的就是够狠够绝够奸诈,何况自古创业难守成更难,你们啊……”
吕杰臣站在雅阁门口,见二十来个同批晋升殖装黑铁境的同学,不论是已经凝聚出一双铁拳的,还是已经凝聚出一对铁胳膊的,甚至有双手四足都已然锃亮如铁、浑身虬筋绽放盘结的同学,有一个算一个,尽皆被山洞般的狐脐囫囵个儿吞噬,如同石沉大海一般!
他权衡半天,虽然想获得朱家四爷的赏识,从此平步青云,但估摸着自个也难能降服其心!遂蹑手蹑脚的缓缓后退,果断地欲要撤离!
转身之时,突然看到女神李浣芳梨花带雨的冲上前来,猛然间,躲避不及,暗叫一声“苦了!”早被撞入雅阁之内!
“撞死你娘了,眼睛可长着!”
嘤嘤泣泣的李浣芳娇骂一声,迈步间冲入雅阁,细碎的小步子踩着他的腿、踩着他的腹、踩着他的鼻梁,狠狠跺了几跺、碾了几碾,这才恼怒的飘然而去。
吕杰臣但见李浣芳裙踞飘摇,一根窄窄的肉肉的小蕾丝在自己迸血的眼眶一闪即逝,当场痛并快乐的哀嚎几声,彻底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