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徐睿的话,郝昭道:“刘表是汉室宗亲,应当不会拒绝陛下,可是臣听说其妻蔡氏虽是女流之辈,却爱追逐权力,又心胸狭隘,只恐我们去了荆州,蔡氏会刁难我们。”
徐睿心中暗暗赞许道:看来郝昭在见识上胜过魏延一筹,将来必可独挡一面。
“如今我们刚刚逃离许昌,北方是绝对不能去的,袁术大逆不道,派遣纪灵率军来犯,汝南我们是绝对守不住的,目下只怕我们只有荆州一条路了。“我假装忧虑的道。
郝昭道:“依臣之见,我们不如向西去宛城投靠张济,宛城乃是天下大郡之一,粮草富饶,张济的势力比刘表小的多,若是肯为陛下效力,则陛下可以赏给他高官厚禄,若是张济不肯效忠,我们可以找个机会除掉张济,把宛城牢牢的控制在陛下的手里。”
徐睿心中不禁道:难得郝昭有如此的见识,我也想过这一步,只可惜被贾诩这个诡计多端的鬼才识破了,目下前去柴桑的通道,东边的道路看来是已经被袁术堵死了,袁术既然已经公开举旗造反,是绝对不会让我从他的地盘上穿过的,看来只能从西边绕道荆州了,更何况我可以趁机在荆州寻找那个让三国为之震颤的人——诸葛孔明,一想到诸葛亮徐睿的心里忍不住猛的一颤。
估计此时诸葛亮已经十七八岁了,正是意气风发之时,倘若能把诸葛亮请出来辅佐我,何愁江山不定?想到这里徐睿的心已经迫不及待的想插上翅膀飞到新野。这些事情不便明说,徐睿只是道:“刘表以忠义扬名,况且又是汉室宗亲,朕想他不会难为朕的,宛城距离曹操太近,朕怕再次落到曹操的手里,就依魏将军之计,去荆州吧!”郝昭点头同意。
次日一大早,魏延、郝昭聚集四千人马,簇拥着龙车风辇,弃了汝南向荆州方向进发,徐睿策马走在荆州北边的蜿蜒山道上,寒风不时吹来,吹起他的头发,徐睿忽然想起:我今日所走的轨迹和刘备何其相似,只是我的目标是统一天下,振兴大汉王朝,我决不能像刘备那样割据一隅,可是转念一想,在这个英雄辈出的年代,能够做到刘备的成绩已经算是不错了。只是不知道诸葛亮此时在不在新野,若是能够得到诸葛亮的辅佐,我是不是是可以去安心的做一个高枕无忧大热皇帝?
徐睿又想起徐晃,心道:不知这个义兄如今在哪里,还在为曹操卖命?不知他是否能够经得起考验,在曹操的利诱之下仍然坚守我们之间的诺言,又转念一想道:我应该对徐晃深信不疑,徐晃和关羽都是一类人,既然关羽能够千里走单骑,我相信徐晃必然也能够不远千里来找寻我的踪迹。
一路疾行,次日向导来报“前边二十里即到荆州的北大门新野,此处叫做博望坡。”徐睿勒马带缰仔细查看此处的地形,果然树木茂盛,虽然是隆冬季节,树叶凋落,但依然可见厚厚的植被掩盖着层峦林立的群山,想必这就是诸葛亮火烧博望坡的地方了,不过到底是诸葛亮烧的,还是刘备烧的,他自己也不敢妄下结论,历史记载是刘备烧的,可是徐睿却一直觉得应该是诸葛亮烧的,有时候他宁愿相信小说和野史,也不愿意相信历史,想起以前那个厦门大学的易中天先生把诸葛亮从神坛上请了下来,把孔明变成了一个凡夫俗子,他总觉得这是易中天对孔明先生的嫉妒,虽然诸葛亮没有演义中那么神,但能够名垂青史,至少在治理国家,安邦定国方面应该有着非凡的才能吧。
不管怎么样,诸葛亮都是三国中不可多得的人才,既然来到了新野,我必须像刘备一样礼贤下士,不管几顾茅庐都要把他请出山来为我指点江山,刘表是否能够对汉室效忠,我不敢妄下结论,但是凭历史记载蔡氏兄妹的为人,我却敢断定肯定容不下我这个大汉皇帝,我绝对不可去襄阳,率领部队在新野多盘桓几天,能和刘表多要一点,就多要一点,然后从刘表哪里借几条船,由水路溯江而下,直达柴桑,在哪里去建立我的国都,去谋划我的霸业。徐睿心中打定主意,催促部队疾行。
再走不到一个时辰,新野城隐隐在望,新野太守韩嵩率领城内大小官差出城三里来迎,见过圣驾施礼完毕,韩嵩将天子一行迎入新野县城内安置,并派人飞马赴襄阳禀报刘表。
刘表闻报大吃一惊,急忙聚众商议,蒯越出列道:“绝对不能让天子在我荆州长驻,荆州万民对主公方才归心,如此长久下去,主公必可成五霸之业,献帝一来,必然处处捉筋掣肘,更是成为诸侯眼中之钉,主公可多送天子钱粮,撵他去别处,坚决不能让天子在荆州住下!”
蒯良和蔡瑁张允等诸将纷纷点头同意蒯越的看法,刘表面有难色沉吟道:“唉……可是好歹我也与汉帝同为高祖后裔,血脉相连,先帝待我不薄,以荆州牧相许,如今天子蒙难,曹操弄权,天子无处可去,才来相投,我若不收留,只怕为天下人耻笑。”
蒯良见刘表为难,出班道:“主公若是觉得落天下人口舌,不如把天子安排到荆南偏僻的郡县去,反正只要不让他呆在身边就好,要不若是留天子在身边,任何事情都要向他禀报,岂不是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