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泰然灼灼的目光落在南洛倾的脸上。
大多时候,南洛倾的脸都是一片雪色,看人的目光也是极冷,就算脸上难得有几分笑意,但那笑意却从来不会到达眼底。
但不知是不是拥吻的原因,皇嫂的脸上难得多了几分血色,媚眼如丝,勾得人心痒。
可惜,皇嫂看得是秦御修,并不是他。
“皇弟既然知晓自己容易受伤,那就在宫中待好,不要随便在外面瞎跑,免得将危险带给旁人。”
秦御修从头到脚都写满了拒绝,秦泰然也不是看不出来,但为了能多见皇嫂一面,不论做多少都值得。
秦泰然失落的收回视线,定了定心神,“黑衣人已经全都死在皇嫂的剑下。皇弟之所以能安然无恙,与皇嫂的救命之恩脱不了干系。”
当着秦御修的面,秦泰然照样夸赞着南洛倾。
秦御修的脸黑得能够滴出水来,偏头斜了南洛倾一眼,“本王倒是不知王妃有如此能耐。”
“这也没什么难的,不就是一些雕虫小技罢了。大皇子没有必要放在心上。而王爷,更没有必要放在心上。毕竟与你的剑术相比,妾身的功夫就是班门弄斧。”
南洛倾就像是根本嗅不到院子里的火药味,妩媚的绕着胸前的发丝转。
秦御修笑道:“大皇子可否听见?在王妃的心目中,救了你的命就是随手之劳罢了,根本不足挂齿。”
“可救了就是救了,这件事是不可更改的。本皇子会永远对皇嫂报有感激之情。”秦泰然可不想就此断了与南洛倾联系的唯一机会。
不论是谁欠谁的,以后都好以此来增加联系。
“夜深了,皇弟还是回去歇息,本王得与王妃歇下了。我们两人新婚燕尔,总是会如胶似漆些。”秦御修再次抬手轻轻摩擦她的唇,眼神更像是要直接吃了南洛倾。
而南洛倾对上他的视线,总觉得自己在他的面前就像是没有穿衣服似的。
秦泰然张了张嘴,倒是还有不少的话要与南洛倾说。
但秦御修在场,他说什么都不对。
那还不如知情识趣的退下。
秦泰然离开后,秦御修就将南洛倾推开,自顾自的回院子去休息了。
南洛倾望着他的背影,暗骂了句晦气。
这人的脾气还真是阴晴不定,刚才还一副宠她到骨子里的模样,转眼又将她弃之敝履。
她心中刚升腾起一股莫名的火气,又因为困意,这些火气全都消失得一干二净。
天大地下,睡觉最大。
她简单的洗漱后就上床休息,棠悦在一旁唉声叹气个不停。
南洛倾本来想装作没听见,但在她一声声的叹气中,南洛倾的睡衣顿时间消失得一干二净。
她转身用手掌撑着脑袋,柔顺的青丝披散在肩上。
“你在叹什么气?”
若是说回家的路上碰见的刺杀令她恐惧,可最终好歹是有惊无险,不至于感慨这么久。
“奴婢就是在替娘娘苦恼一件事。人太有魅力也不是一件好事。刚才御王殿下与大皇子都差点为了娘娘大打出手。好在大皇子有点自知之明,知晓自己不是御王殿下的对手。”
棠悦说起这些,整个人都来了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