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这是蒙副将让我交给您的。”传令兵双手送上了一张纸条。
暴鸢有些狐疑地接过纸条,自己不是派蒙骜巡视蓟城,计划撤军路线了吗?怎么会让人送过一张纸条?但暴鸢还是打开纸条看了一下,随即脸色就是一喜“哈哈!廉将军,晋将军,破城有计矣。”
韩国,新郑,王宫。
韩王一脸不情愿地说道:“王儿,宜阳你真的非去不可吗?想必这个时候暴将军已经接到寡人的旨意,用不了半个月暴将军就会率军返回新郑。何不等暴将军回来呢?”
太子然知道韩王担心自己安危,也不好拂了他的心意,只能耐心解释说:“父王,眼下我们没有可用之将啊!宜阳太守韩异不过是一介文人,未经战事。虽然秦军已经北上安邑,但说不好这是调虎离山之计。如果白起遣一精锐,骤袭宜阳,儿臣怕宜阳会有所闪失。宜阳好不容易才拿下来,我是不会允许它失守的。”
韩王何尝不知道这个心理,但在他眼里,一切比不过爱子的安危。宜阳丢了就丢了,还能夺回来。但太子然有丝毫闪失,那就是一百个一万个宜阳也换不回来。
仿佛知道韩王的心意,太子然好言劝慰道:“父王,我答应你就是,等到了宜阳就闭门不出战,绝不招惹河东郡的秦兵就是。父王别忘了,南阳郡的秦兵虎视眈眈,已经要到伊水了。我带兵过去,一旦新城有变也好支援啊!”
韩王想了想,还是无奈地同意了太子然的意见。太子然长大了,有了自己的想法,自己老一辈的想法显得有些太过保守。且由他去吧!
新城,荀况就任新城令已经两个半月了。在起初的一个月,荀况只做了一件事情,那就是走街串巷。一个月下来,荀况逛遍了新城大大小小的酒肆,只是谁也不曾想到,独自一人饮酒,常常发呆的中年人会是新来的县令。
原本新城令换人,县丞县尉一干大大小小的官吏还担心自己不受重用。因此都想好好表现自己,但荀况每曰里只知道饮酒逛街,对政事一副不感兴趣的样子。县丞还以为这是对自己的考验,特意专程几次去请荀况回县衙处理政事。但荀况以情况不熟为由,让其各司其责自己决断。这让新城大大小小的官吏彻底放下心来,以为荀况可欺,原有的一丝恭敬和忌惮全部消逝。
看来新来的县令知道强龙不压地头蛇的道理嘛,属于本土势力的县丞县尉和负有监察职责的御史不再收敛做作,开始暴露贪婪的本姓;而原本对荀况抱有希望的司寇则是大失所望。
俗话说新官上任三把火,这个新来的县令只知道每曰饮酒,从不理政事。想来不过是一酒囊饭袋,不堪大任。有志之士心灰意冷,贪污之辈弹冠相庆。可就在新城上下以为新城从此为县丞一派掌握时,荀况却给了所有人一个惊喜。
一个月后,荀况第一次现身县衙大堂审案。这次审案是不甚则已,一审惊人。县丞县尉御史官官勾结,贪赃枉法,并谋杀了十几个无辜百姓,全部革职的革职,充奴的充奴。不过三曰,三人经营了十数年的势力被连根拔起。
荀况拿出韩王钦赐的诏书,任命原司寇张信为新任县丞,原什长吴光为新县尉。新郑风气为之一转!随后,荀况一改上任新城令的作风,开始轻徭薄赋,大兴商业,兴修水利。只是,事情刚刚开了一个头,秦军就出现在距离新城百里外的伊水上游。荀况想要的新政是不得不事从缓急了。
感谢黑天照火柴烤馒头百灵鸟的清明打赏。还有一更放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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