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不敢。
卫辅喝了口茶，呸了一口，道：“这什么茶，怎么这么难喝？”
长安忙道：“小的也不清楚，这就给您换一杯。”
刚打开房门，长安就怔住了：“大，大……”
卫辅一扭头，见是卫英，不由得阴冷的笑了笑，扭了头不看他。卫英看一眼长安，道：“你出去。”
长安忙关上门溜了，卫英走近卫辅。
卫辅冷冷的道：“怎么，你又来找打？”
卫英皱皱鼻子，眉眼处又开始疼，他道：“不是，我是来陪着你的。”
卫辅嗤笑：“我又不是女人。”
卫英倒是没再气势汹汹的逼问他，被他的语气所伤，越显得落寞，只伤心的站在那里，看上去特别可怜。
卫辅扭了头，硬着心肠不去看他，道：“你要是愿意跟着我去，就当出门散光散光，你要是不愿意，这就回去，没人拦着你。”
卫英轻叹了口气，道：“我自然是要陪着你去的。”
卫辅道：“你是愿意，我可不愿意，到时候卫周氏又该杀上门来兴师问罪了。”
卫英对嫡母如此不敬，卫英也不气愤，他像自己做了亏心事一样，道：“这个你只管放心，我已经同她说过了，她不知道我和你在一处。”
卫辅对卫英也是无奈，狠话也说过了，好话也说过了，可他就跟着了魔似的非自己不可，真不知道这么多年他是不是读书把脑子读傻了。
卫辅道：“你都安排好了，那就这样吧，自己找个地儿歇息。”
听了这话，卫英十分高兴，立刻荣获光焕，凑过来道：“二弟，也到了该吃午饭的时候了，你想吃什么，我去叫桌酒菜？”
卫辅：“……”他蹙眉不说话，只瞅着卫英，卫英察觉出他的不悦，立刻又蔫了，道：“是，我知道错了，一切安排都听你的。”
卫辅盯着对面的窗户，半晌道：“我答应你，这是最后一次，就是不成，我也彻底死心了。”
卫英面露欣喜，竟然差点儿哭出来，他有些窘迫的道：“那就好。”
卫辅呵笑一声。他怎么没看出来，自己这个叫了多年的大哥竟然是这么软懦和善感的性子呢？
他冷冷的道：“好话我都说了一箩筐了，你只是不听，这会儿闲着没事，你也替你自己好好打算打算吧。”
卫英要开口，被卫辅打断，道：“别跟我老生常谈，若是这次我成了，你从哪儿来还回哪儿去，就是不成，你也该去哪儿去哪儿。”
卫英喉头哽咽，红着眼睛，勉强声：“为，为什么，明明，你都，都答应过我的。”
卫辅嗤笑一声，道：“你又不是真正的女人，不知道男人大多负心薄幸，始乱终弃么？”
卫英痛苦的低头，从喉咙口出声音：“我也不想这样，我多希望我不是男人……”
卫辅冷酷无情的道：“就算你是女人，我也未见得就多喜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