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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琳琅走的早,并没来向祁季昭道别,他醒时天光已经大亮。身边没人服侍,祁季昭自己撑着坐起身,靠在床栏,望着窗外呆。
许久,门口有人扬声问:“三爷?您起来了吗?”
祁季昭听得出是祁府里的侍卫穆先,便唤他进来。穆先是个二十左右岁的年轻人,父辈曾在祁侯爷营里当过参将,是为数不多仍留在祁家的人了。
他见祁季昭醒着,眼睛里闪过亮光,将托盘放到桌上,道:“三爷,用早膳吧,周姑娘临走前千叮咛,万嘱咐,叫我务必把您照顾好,我可是立了军令状的,不然周姑娘回来饶不了我。”
祁季昭失笑:“别油嘴滑舌。”
他才不信周琳琅会这么说,纵然她对自己满是可怜和同情,可暧昧的事她做不来,暧昧的话,也说不出来,她是个挺心硬的姑娘,不会轻易迷失自己,因为心软就委屈了她自己。
不过祁季昭也没为难自己,更没为难穆先,接过碗,喝了多半碗粥。
穆先道:“苏老先生说要给您行针呢,您说这老头靠不靠得住?这中州也不大,可行医的人有不老少呢,要不咱再找别人看看?”
“不用了。”祁季昭漱了口,道:“别胡说,苏老先生一身行医,未必不如太医院的那些太医。再说土方也有奇效,何况我这身子,多活一天都是赚的,就让苏老先生练练手也好。”
忍了半天终是问:“周姑娘她们走了?”
“走了,您就放心吧,我是功夫最差的,不然也不会把我留下来,郑武他们几个一定会把周姑娘安全送到三皇子身边的。”
这话怎么听着这么刺耳?
祁季昭不悦,抿紧了唇,有些嫌这穆先聒噪。穆先也知道,嘿嘿笑了笑道:“知道三爷您嫌我烦,可这长日无聊,您自己待着也是寂寞,还不如跟我说说话呢。”
祁季昭瞥他一眼:“跟你有什么可说的?”
穆先笑,道:“也是,应该给您找个聒噪的小丫头,端个茶,递个水,没事就像只小黄鹂,在您耳朵边唧唧喳喳,那才像话。”
没等祁季昭答话,外头苏老先生接话道:“你家公子这病就得需要静养,你别真弄什么黄鹂鸟来,没把你家公子闹出个好歹来,那黄鹂鸟也先憋闷死了。”
穆先背着人怀疑苏老先生的医术,真见了人却敬之如神o,毕恭毕敬的一揖到地,请他坐了,这才道:“是,我什么也不懂,都听老先生您的。”
苏老先生道:“听我的做什么?中州这穷乡僻壤,能出什么人才?我这么个老头能靠得住?”
穆先挠挠后脑勺,道:“您刚才都听见了?我又不是有意说的,那不是逗我家三爷说笑呢吗?”
苏老先生哼了一声道:“甭闲着,去给我把那草药铡了去。”
穆先委委屈屈的走了,祁季昭欠身道:“苏老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