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新道:“这绢帕上花样好像眼熟,料子也十分的讲究。”
段新仔细看了看,诧异道:“蜀锦?”绢帕的一角,绣着五彩祥云和海浪。
甄捕头走过来看了一眼,道:“这个花样确实眼熟啊,五彩的祥瑞……祥瑞海浪,哦,对了是缎庄的牌匾上的花样,店主是个肥胖的男子,叫安如海。他的四弟你该认识,也是郎中,叫什么安如……这个我忘了。”
段新道:“安如i。”
甄捕头道:“据说这安如海,为富不仁,在长安城里名声不好啊。这安如i倒是内向少言,所以知之甚少,不甚了解。”
此刻,段新突然想起昨天与这安如i同饮之时,自己好像曾经大叫过“欧正雪”三字,他努力想到底自己说了什么,却头痛起来,除了这一声大喊,什么也没想起来。
当下他脸色一红,暗道:该死,昨天饮酒之时,到底是说了什么浑话了,竟然完全记不得了。又想这甄捕头说的安如海,脑子里也晕着,想不出这人了。
甄捕头又把头探进床下,除了包袱里的一块绣着祥瑞缎庄的上等缎子,没有什么其他的物件了。
“麻布都放到柜子了,而这块缎子为何要包起来,放到床下了?”甄捕头说着,两人都有些疑惑。
这时候,一个小捕头走过来,道:“我们走访了几个临街,这个韩素衣,韩娘子有一个情人,名唤张老七,是这东市上卖菜的。不过,这张老七三天前与人争斗,伤了腿,在养伤,没有作案时间。”
甄捕头皱了皱眉,抬头道:“他与何人争吵了?”
小捕头想了想道:“说是个肥胖男子去他摊上找茬,硬说他菜不新鲜,砸了摊子,还打了人。这张老七也不认识这人,被打了之后,这人就走了。”
段新还在游神,极力回忆安如海的样子,还一边无意识的喃喃道:“安如海……胖子,祥瑞缎庄……缎庄老板……好像我是见过的……此人肥胖……肥硕。可见这书生用的词,就是喜好咬文嚼字,生僻的很……”
甄捕头一拍头,道:“一语惊醒梦中人!何捕快你却请到祥瑞缎庄看看,私下画几幅这安如海的画像,王捕快拿给夏子风让他辨认。张捕快拿一张画像去找张老七,看这打人的是不是安如海。刘捕快你拿着这男子的Q革何绢帕找个安府的丫头看看认得不,是不是她们家老爷丢的,记住不要打草惊蛇,告诉她别说出去。另外,这把榔头很新,你去拿安如海画像走走,看看卖榔头的能不能认出他来。”
这时候,甄捕头对仵作道:“继续验尸!看看还有没有其他证据,我看这案犯十有就是他安如海。”
这时仵作已经解开尸体手上的Q革,拿出口中的碎布,开始验尸。
刘仵作就是那个诈尸案休息了一个月的老爷子,他一边手下利落的忙碌,一边毫无感情的叙述道:“死者女,年龄二十到二十五之间,死因:后脑被钝物重击而死。身体其他之处并无伤痕,死前刚刚与男子行过房。”
“你们几个,好好搜搜看看还有什么线索。”甄捕头指挥着剩下的小捕快,继续翻找。段新也饶有兴味的看着他们办案。
过了半个时辰,何捕快跑回来,道:“回捕头,这张老七、夏子风和都认出就是安如海,小丫鬟也说两样确实是安如海的东西。另外,就在巷子口,那个铺子老板说安如海三天前在他那里买了把新榔头。”
甄捕头一拍手,对着小捕头们道:“齐了,走,抓人。”
段新道:“恭喜大人这么快就破案,在下也告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