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媒人带着李建宁上门提亲,唐月为了这事,同唐有德两口子好一个闹腾,并绝食以示抗拒。
她扬言死活不肯嫁给李建宁的时候,尚冬梅差点乐死。
她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她大姐家里生养了四大金刚,在屋子里这么一站,黑压压一片,光是看着就脑壳疼。
那年月,娶媳妇最不济得盖五间砖瓦房,讲究的人家还得来个四转一响,再好点的就得加上一咔嚓。
所谓的四转是:缝纫机,自行车,手表,电扇;一响是收音机,一咔嚓是指照相机。
大姐夫是个瞎子,指靠着大姐种地累死累活养大了四个孩子,别说是新房四转一响了,一家子能吃饱肚子就不错了。
好在老大杨劲松是个头脑灵活的,在唐有财的帮衬下,在县城五金厂找了个活,一个月也能赚个五十多块,好歹能贴补一下家里。
一家六口人挤在四间小屋子里,盖屋子娶媳妇那简直是痴人说梦。
尚冬梅之所以一门心思撮合唐月同杨劲松,就想着娶个不花钱的便宜媳妇。
再者唐有德家里就两个闺女,结婚后直接住家里,这房子不就省下了?
这可省老劲了,指着她大姐跟瞎眼姐夫,盖新房娶媳妇那简直是白日做梦。
眼看着鸡飞蛋打,她差点炸雷。
“你一个和尚训道士,你管的有点宽了吧!我嫁给谁,跟你好像没有一分钱的关系吧!”
唐月冷冷瞟一眼,不自觉把目光挪到她的肚子上。
身材细高挑的尚冬梅,肚子平坦的跟飞机场似的。
她跟小叔成亲这么多年,肚子一直没有动静;为这事,村里婆娘都笑话她,就是一个不下蛋的鸡。
还有人传瞎话,说尚冬梅在结婚前不是个老实的,打过胎伤了身子,这才不能生育。
“听听,听听!这说的什么话!前几天还一门心思要跟着劲松过日子的,这是抽哪门子疯,非要嫁给一个瘸子!”
“啪!”
话音未落,尚冬梅尖叫一声,一蹦三丈高。
一滩黄中夹着白的液体,从头顶顺着脸颊流下来。
“你再敢骂我姐和建宁哥,我还打你!”
抬头一看,唐星手里各攥着一个鸡蛋,正怒目圆睁的盯着她。
“反了你们了这是!这鸡蛋可是留着卖钱的,哪能让你们这么糟蹋了!”
王大花心疼的直打哆嗦。
一个鸡蛋五分钱,她每天都来老二家里收五个鸡蛋,这日积月累的,也是一笔不小的收入呢。
唐月不动声色,小声在妹妹耳边低声嘱咐几句。
别说是两个鸡蛋,一筐鸡蛋咱也打得起!
要不是不愿意暴露随身空间的事情,唐月就从空间抓出几个榴莲和栗蓬来扔到她身上,保准把这烂心肝的扎成筛子!
得到了大姐准话的唐星,一不做二不休,干脆把手里的两个鸡蛋,干脆利索朝着尚冬梅的头上扔了过去。
入冬以来,唐星没有少跟着村里孩子打家雀,这手法那叫一个准!
“啪啪!”
两记清脆的响声过后,尚冬梅的脑袋像是被开了瓢似的,黏糊糊的液体直往下淌。
她嘴巴一咧,仰头嗷嗷嚎哭,带着腥味的鸡蛋液,顺着张开的嘴巴就灌进去。
“咕咚!”
一口带着鸡屎味道的液体滑入嘴中。
“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