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婶子,红梅受伤了,红梅受伤了,快给她包扎,快给她缝针!”
王开顺一脸的惊慌失措,跑过来抓着邱红梅的胳膊就不撒把,嘴里更是连连大声叫唤。
田兰芳拍拍他的肩膀,小声在他耳边说道几句,王开顺点点头,大步离开。
围观的吃瓜群众未免又是一番切切私语。
“看吧,我没有说错吧,这俩人早就不对劲了!”
“怪不得王开顺喊着腰断了呢,脚小鞋大得使上老力气了,知道不,男人女人那点事情,都得是男人出力!”
“那不一定,就他那样瘦猴子似的那玩意也就花生米大,要想把女的伺候的舒服了,怕是有些困难。王开顺腰断了,弄不好就是被她坐断的……”
“你是说他们俩……”
今天晚上这事真是劲爆啊,一个个兴奋的脸色通红,抻着脖子照着邱红梅就是一顿打量,眼睛里冒着精光,就跟深更半夜爬到墙头上准备偷吃鸡的黄鼠狼似的。
王开顺老娘一张脸白的跟一张纸似的,两口子在村里可是要脸面的存在,因为家里男人能干的缘故,走到村里脊梁骨挺的笔直,哪个见了不得大老远婶子嫂子的叫唤着?
什么时候被这些碎嘴子当面如此埋汰过?
她试着一张脸火辣辣的发烫,这会拿过一个鸡蛋打在脸上,立马就能摊出一张鸡蛋饼来。
“滚滚滚!都给我滚!”
唐婶子都听不下去了,如同发狂的老母鸡似的,挥舞着两个胳膊就要把看热闹的人往外赶。
看唐婶子发怒,几个碎嘴子婆娘急忙闭上嘴巴。
唐婶子害怕啊,唐大山陪着刘爱珍和杨劲松到县城医院去,到现在没有回来,村里又出来这么个大事,这该怎么处理?
“放心,婶子给你消毒了包扎好了,明天再来一次涂点祛疤的,一点痕迹都留不下……”
田兰芳狠狠瞪一眼瘪着嘴巴嗷嗷叫唤的石老婆子,吓的老婆子急忙闭嘴,坐在石永强身边瘪着嘴唇默默的掉眼泪。
帮邱红梅包扎完伤口,田兰芳搬一个椅子坐到了石永强跟前继续审讯。
“都偷了什么?”
“我,我没有偷!”
“他偷了,他把东西塞到裤兜里的!”
邱红梅怒不可遏,对着他怒吼一声。
“我来!我看你是死鸭子嘴硬!不见棺材不掉泪!死到临头还不认账!”
邱红梅一个箭步上前,三两下把他身上的衣服扒拉个干净,可怜皮开肉绽的石永强,现在浑身上下只剩下一条遮丑打补丁的裤衩子了。
他的左边胸膛位置,有一个白虎的纹身,而白虎的身体上有着道道的瘢痕。
田兰芳看到石永强胸膛上纹身跟疤痕,当即一愣。
在她的印象中,她好像听谁提过这么一嘴,但是现在思维混乱,无论如何也想不起来。
此时邱红梅把石永强身上的衣服翻了遍,把翻出来的东西都放到了田兰芳手里。
二百块钱,一包郁美净雪花膏。
“呵呵,石永强还真是个对媳妇好的,出来偷东西不忘了偷雪花膏……”
田兰芳简直是要被气笑了,这个蠢贼,整个村子能擦郁美净的也就她跟唐月娘俩,这雪花膏就算是偷回去,那陶金叶敢往她那张狗脸上擦?郁美净那股甜腻的气息可是盖不住的。
岂不是不打自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