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两个小厮也过来回话,道九爷没回来。九奶奶接着信儿也往万祥街去了。
再过一晌,费管家打万祥街回来,过来回话。
“小地往万祥街去了,咱家六爷和九爷都在。”费管家道,“小地按爷吩咐的说,我家爷见表小姐走的匆忙。不晓得出了什么事。也是干着急。便打发小的来给纪家大爷请安,瞧瞧有什么帮得上。若有用着地地方,皆听吩咐。六爷回说谢过爷,那边他与九爷料理即可,不必劳爷费心。”
七爷撇着嘴,摸了摸下巴,道:“老六既然去了,自然是不容爷管的。可见着纪家大爷、纪家夫人了?”
费管家回道:“并未见着。说是纪家大爷已经歇下了,不便见外客。六爷还是那句话,谢您惦着,不劳费心。小的往后门寻了一圈儿,也没见着常跟九爷、纪家大爷出去的人,不过后门听着几个小幺儿讲,说是纪家大爷脑袋破了口子,出了好些血,却是搁哪里撞的也不晓得。小的想这些幺儿言不尽实,但往回走时确是见着纪家长随请大夫来了。想必纪家大爷是真伤着了。”
七爷转了转眼睛,问道:“咱们年笀堂的大夫?”
费管家摇头道:“不是咱家的大夫,瞧着眼生。爷恕罪,小地对那片儿药铺实在是不熟……”
七爷摆手打断他道:“不相干。”说着他站起身,挪开椅子,要往外走。
费管家却笑道:“爷放心,小的跟爷这么多年也知道爷的规矩的。小的留人在纪家外头了,待他们送大夫走,自有幺儿上去给爷问个明白。”
七爷听了一顿,转而击案笑道:“好!老费,交代你事,爷就是放心!”他绕了出来,背着手在屋里转了两圈,又问费管事道:“你觉着能是什么事?磕了碰了?还是……不会叫人打了闷棍吧?”
费管家陪笑道:“小的实是想不出。不过,因跟着九爷出去地,小地瞧着九爷一点儿事儿没有,这打闷棍……”
七爷一笑,摆手道:“说笑而已,说笑而已。”
他嘴上说是说笑,心里倒是巴不得纪淙书叫人打了闷棍……哎,这原怎么没想到,若纪淙书有个三长两短,纪灵书岂非成了纪家独女!!这家产……
都是他的,都是他地!!
他光想着就兴奋起来,使劲搓了搓手,现下可是天赐良机?然这事却是不能让自家沾上一点儿地,以防将来有什么说道。可这到底能撺掇谁去呢……
他顿住脚,眯起眼睛瞧着跳动的烛火,脑子里飞快盘算着,半晌,招手让费管家近前,问他道:“你方才说留人在纪家那边守着了?……”
万祥街纪府内堂
打发走七爷的管家,夏小满引着九奶奶进了后堂。
九奶奶打在纪府门口下了车,就紧张兮兮的抓着出来迎她地夏小满低声问九爷到底如何。虽然来报信的下仆再三说了只是纪家大爷挨了打,九爷彼时不在,一点儿也没伤着,可她总不尽信。
夏小满紧着安抚她道九爷无事,她虽信了,可心底还是惦着。
直到见了九爷面儿,见他好端端站在自家眼前了,她心里才踏实起来,这眼圈还是红了,强忍着,先与年谅行了礼,然后才往丈夫那边去,拽了拽他衣角,悄声问道:“你……无事吧……”
九爷略有些尴尬,心里是热乎的,这脸上也微热起来,轻咳一声,回道:“没事儿。”说是与她说的,眼睛却偷偷瞄着年谅。
年谅脸上添了笑意,却只当啥也没瞧见,只低头喝茶。夏小满也低着头抿着嘴,半天才能摆出正经的脸,抬起头一本正经向年谅道:“大夫过来与纪家大爷瞧伤了,爷不过去看看?”
年谅点头道:“正是,我过去看看。九弟也忙了半晌了,先歇歇,那边有结果了再叫人过来禀告。”
九爷知道他们是给自己腾地方,脸越发热了,忙道:“我也过去看看纪大哥……”他身子一动,九奶奶那小手未及撒开,扯得衣襟一沉,他下意识一扭头,正瞧见她那张梨花带雨的小脸,心里一动,下话也说不出来了。
年谅被夏小满搀着起身外外走,瞧也不瞧那小两口,只道:“一个诊脉,你不必跟着了,我比你还懂些,回头再叫人知会你……”
出了门,年谅瞧见夏小满再藏不住笑脸,自家也笑了一回,然后敛容道:“方才老七打发人来问表哥呢。出来时我也是心急表哥这头,还没问你怎么接的表妹。”
夏小满便讲了经过,又道:“若不是青榕过来了,怕还要费些口舌。所以我还以为是你派了青榕来增援……唔,做援军呢。谁知道是真出事了……”
年谅点点头,道:“也是赶一起去了。等这事过去,可得看好了表妹。老七这贼子,还盯着不放了!”
夏小满抿嘴一笑,道:“可不是,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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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实在抱歉,跟着亲戚家几家出去吃饭了……八点才回来,所以晚了……眼泪……抱歉抱歉……<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