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之后。
桂芬与李友全也知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这李大庆真是个混蛋东西,大家都是左邻右舍的,居然做出这种下作的事情来。”
“当上个拖拉机管理员平时就趾高气扬的指挥乡亲们,现在还敢来害我儿子,这件事不能这么算了,这不就是欺负我们老实人吗?”
一向性格平和的李友全,罕见的大骂出声,语气中充满了怒意。
对方毁掉的不仅仅是一块花田,而是他们整个家里的希望,就差那么一点,整个家里就要因此走上深渊。
若是李大庆在他面前,恐怕李友全恨不得上去就是两个耳巴子。
桂芬则有些后怕,不断走来走去,口中念叨着:“还好,老天保佑,让花草都活过来了!”
李学阳听见母亲的话,也叹了口气,幸好泉水给力,否则,这还真就是一桩惨剧。
时间已经拿到了深夜。
可李家二老被这事给惊扰的睡不着,坐在堂屋内。
却在这时。
只听见外面传来一阵嘈杂的声音。
李家呼啦啦,来了一大群人。
为首的正是李大庆的父母,都是庄稼人,同来的,还有李大庆的一些亲戚。
都是在半夜得知了消息,商讨了一番之后,决定向李学阳家进行求情。
他们清楚,要是想要解决此事,必须要让李学阳松口,否则,明天李大庆必定被抓走,这对他们来说就是天塌了的大事。
“李二哥,桂芬嫂,求求你了,我希望你们能放过大庆。”
还未进门,便传来了一道撕心裂肺的哭喊声。
李大庆母吴芳琴进门之后,跪在堂屋内,不断的恳求。
“求求你们了,我不想让我们李家绝后啊,求你们了。”
吴芳琴眼中带泪,哭着稀里哗啦,脸上狼狈不堪。
李大庆的父亲李大山缓缓走到李友全跟前,啪的一下,跪了下来。
“李二哥,以前我们没什么交情,但我发誓,只要您能放过我儿子李大庆,以后您就是我们家的恩人,我们一定会好好的报答您的。”
“我儿子已经知道了错,求求您,求求您不要让他被抓走。”
一个常年在家管理类似的农妇,一个常年在外耕地的庄稼汉子。
实际上。
李大庆家也是个贫困户,日子也过得苦,他父母头发已经白了大半,算起年龄来,比李友全还要大上个十几岁。
可在此时,却连翻跪拜,丝毫不顾虑其他礼节,只为求得自己儿子安全。
旁边几位李大庆的几位亲戚,也是一脸悲戚之色。
“李二哥,你人心善良,不如,就别太追究了,大家低头不见抬头见的,李大庆还没个儿子,他今年也有三四十来岁,一旦他进去,等他出来,黄花菜都凉了,就请您高抬贵手,饶过他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