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亦恨得咬牙切齿,为了给温书怡一个相对安全安静的环境,忍住自己一拳头呼上去的冲动:「你这个畜生!早晚有一天,我会把书怡从你的身边带走!」
「哦,你不提这茬我都忘了。说起来,温玉青是你带走的吧?」
顾越琛幽幽开口,余光瞥到温书怡明显突变的脸色,不禁心情变好:他就喜欢这种能随意牵扯支配温书怡感情的感觉。
「白亦,别以为我很好对付。你从我手底下捞走的人,我迟早抢回来。」
「你少自以为是!我会把书怡和她弟弟保护得好好的!」
「白亦,你先回去吧。」
是温书怡突然开了口。
她的声音带着浓浓的疲惫感,颤抖的声线中,又隐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惧意。
温书怡紧咬着嘴唇,尽力平复自己躁动起伏的内心。
她不能再让弟弟身处动荡,温玉青身体本来就不好,如果再折腾只会变得更差,最重要的,是她不想再欠白亦的人情。
纵使白亦曾让她深陷水深火热当中,但后来《长月烬》的女二号,到把自己的弟弟解救出来,她和白亦早已两清。
温书怡不想对白亦有任何亏欠,她和顾越琛之间早已牵扯不清,她并不想让局势越发混乱。
顾越琛得意一笑:「听见没?你的心上人让你赶快滚。」
白亦不禁攥紧了拳头,手臂止不住地颤抖,想质问,温书怡却不给他对视的机会。
白亦只能看到温书怡低垂的头,和那白皙分明的、紧绷的下颌线条。他的胸口剧烈起伏,最终还是离开了。
门刚被关上,顾越琛就狠狠捏住了温书怡的下巴,将她拉近,强迫她直视自己的眼睛:「温书怡,你能耐了啊你,背着我和别的男人滚床单,现在还能背着我上环?是不是哪天我一个没看住,你就能背着我和别人生个孩子出来!」
温书怡感到下巴仿佛要被捏碎,剧烈的痛感传来,反而让她开始从麻药后的昏沉中逐渐清醒过来,她的眼神逐渐清明:「顾越琛,你少血口喷人!根本不会有任何一个男人这么形容怀疑自己的妻子!」
顾越琛气极反笑,手下一用力,将她狠狠推到在床上:「哼!现在后悔了?当初死皮赖脸往我身上贴的是谁?一点不如你意,你就又是离婚又是出轨,还三番五次?还想要过得舒服?温书怡,你简直异想天开!」
说着便一把掀开被子,欺身压了上去,就要抬起温书怡的双腿。
温书怡一惊,剧烈地挣扎起来:「等等!放开我!顾越琛!我刚做完手术!医生说不能做这种事!」
温书怡感到一阵前所未有的恐慌,她的身体她当然清楚,更何况还有医生的叮嘱。如果顾越琛再这么乱来,她
可能真的就生不了孩子了。
大抵是术后发烧,看着温书怡惨白的面容上浮现的一片潮红,和慌乱中逼出的几滴眼泪,顾越琛又找到了从前把这个女人玩弄于股掌之中的快感。
这个女人带给他的痛苦、背叛,他要让她偿还出一百倍的代价!
身上的病号服很快被撕成碎片,顾越琛一边动作,一边阴森地开口,声音仿若索命的厉鬼:「那么想要个孩子,我就满足你!」
温书怡反抗不过,认命地抓紧床单,理智的弦被一根根硬生生扯断,化作绝望的泪水沿着眼角流下。
顾越琛看着她一脸生无可恋的表情,身下力度加大,直到听到她接连惊呼:「怎么一副这样的表情?你就这么希望现在和你上床的人是白亦吗!刚才让他走也不过是做做样子吧?你以为你们这对女干夫***,能骗得过我!」
「温书怡,你是顾家的少夫人,最好知道点分寸!」
温书怡被这些话扎得心一阵阵地抽疼,后来渐渐听不到这些污蔑的污言秽语,醒了又昏,昏了又醒,直到后半夜,这次「惩罚」才结束。
迷迷糊糊之中,她听到顾越琛的声音冷冷响起:「明天早起,和我回顾家,你用不着什么休养。」
言外之意,就是他仍旧认为自己不配生下顾家的孩子。
听着关门声响起,温书怡紧绷着的神经有一瞬的放松,又艰难地爬起身,去隔间的浴室清理淋浴。
即使术后的身体很虚弱,她现在也很累,四肢仿佛灌了铅一般沉重,但她必须比以前格外注意。
否则,她就真的会永远失去做妈妈的机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