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四小年原本是宫中家宴,沈锦欢在坐月子自然是不能参加了。
不过,她也不冷清,惠贵妃操持了后宫家宴,皇后连同自己的母亲在这儿陪着自己和孩子。
过了没多会,连宁王妃荣王妃也来了,不过没带着孩子,孩子们被分到了一个地方,自己个儿闹腾去了……
几个人一起凑到了摇篮跟前,这会都看着在睡觉的岁岁呢!
“这孩子还真的是一天一个样,刚生下来那会,瞧着和太子一个模样,如今长长倒是像你了!”
“不是说,刚生下来的孩子像亲爹,是怕亲爹觉得孩子不是他的,等以后长长像了亲娘,那是觉得亲娘生他辛苦,多少也匀点……”
怎么看都是小孩子越看越欢喜的几个人,这会围着岁岁说话,你一言我一语的,沈锦欢手里端着一碗麦芽茶汤,听着她们几个说话,嘴角挂着一抹笑。
她们老老小小的都是做过娘亲的,只是如今说出的话依旧是那么的不着调。
老老小小都不着调的那一种!
能做到一家子都不着调,也属实是不容易了……
原本皇帝要给岁岁放的烟火,让沈锦欢好说歹说给拦住了。
本就生在了年下,再过几日便是新年,若是要烟火,可以在新年的时候放,没必要非要赶在这两天把那么的高调。
已经为了岁岁免了一年的苛捐杂税,过于高调,这事情不好。
还是稳稳当当的一些好!
这话,原本皇后去劝,一模一样的话皇帝压根儿没打算听这个劝。
沈锦欢只道皇帝要为孩子多少低调些,也当算是为孩子积福的时候,皇帝总算听话,乖乖的把点给岁岁原本准备放的烟花,全都屯到了三十晚上来放。
说什么也要放他一个时辰的……
皇后对于皇帝现如今那一副劝说不动的样儿,早已经是见怪不怪,也不打算说些个什么了。
反正也说不动劝不动的……
如今只要是说不动他了,脚上锦儿来,必定能说的动,再搬出岁岁来,他肯定听话。
一说起皇帝来,皇后这会有说不完的话要来念叨皇帝,想说他如何的顽固等等……
说归说,可正经等到皇帝进来的时候,这会子众人该住嘴的还是住嘴。
毕竟要给皇帝留点脸面的不是!
彼时的皇帝也觉得前头有些无趣,加之怪想着岁岁的,便来瞧瞧岁岁,前头有谢宸,他躲个清闲也无妨。
皇宫之中,如今正是其乐融融,而在宝河郡内,这个年宝河郡上下官员一个个的过的可是实实在在的不安生……
小年夜本该在家中与家人们团圆的这一批官员们纷纷被驻地的将士们全都被围困在了家中,一个不许走!
自家乃至外头养着的外室等等,一一被查封,小金库被查,手里留着未来有个倚仗的各种往来书信全被查出。
不止是早走远了,原以为彻底安全再也不会回来的那位钦差大人出现在了宝河郡,连当今太子殿下竟然也出现在了这里!
孟元魄这个百姓们口中人人称赞的父母官,现如今和劫匪为伍,做出了黑吃黑,甚至是私卖兵器,结党营私见礼小朝廷的忤逆犯上之举。
人证物证皆在,被抄出的银钱,就在城门口堆成了整整一座小山。
他可没有将银子兑成银票,反倒是将这成堆的银子全都藏进了乱葬岗……
可当真是个人才!
乱葬岗平日里根本没人会去,他把银子藏在那些尸体下面,在一堆白骨之中,堆得跟个小山坡一样的银子挖出来的时候,甚至都把前去挖银子的衙役都给吓傻了……
银子运送到城中,带着污泥的银子,就这么堆在那里,这些银子,足够要孟元魄十条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