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哈—”熊海孩子打了哈哈,一副睡眼朦胧的样子,嘴里嘀嘀咕咕,而后靠着院门坐了下来,满脸愤懑道:“妈的,看来我们是来的太早了,那个狗日的管事,又不给我们说清楚具体的时间,害得大爷没有睡上好觉,还能不能愉快地享受生活了!”
就在这时候,远方传来脚步声与低声谈话的声音,楚枫与熊孩子顿时抬头望去,看到数十名弟子先后向着这里走来。
“哟!你们就是昨日入门的两个人?”
“哈哈哈,你们看这小屁孩,恐怕还没有断奶吧,不躲在母亲的怀抱里,跑来这里做什么?”
“就是就是,这院落可是管事处,里面只有一个管事与几名男性弟子居住,可没有奶给你喝……”
“唔……你就是那个从山野小村落来的新弟子吧,这么早就来到管事小院,看来还是挺懂事的。”一名年约是十七八岁的弟子面带嘲讽,道:“你们初来乍到,得先学学这里的规矩。以后我们的杂务你们都包了吧。”
“真是搞不懂,他们怎么会将一个山野小子带回部族呢,莫非也是如柴狼一样,拥有出众的潜力?
“时间就要到,院门也该开了,你们两个赶紧闪开,好狗不挡道!”一名身穿淡黄色衣衫的弟子以鄙夷的眼神看向楚枫与熊孩子,说话的时候脚步同时往前迈动,伸手就想将他们两个给扒拉开去。
“小子,你听到了吗,我怎么听到一群野狗在吠?”熊孩子双手抱在胸前,以戏谑的目光看向一群年轻弟子。
楚枫哪能不明白他的意思,当下笑道:“这里的确有很多狗在乱吠,你们不如说大声点,好让我们听得更清楚。”
“你可知道这样说的后果吗?”那些年轻弟子本来在讥笑楚枫与熊孩子,此刻却脸色阴沉,都快能滴出水了,他们冷冽地看着楚枫与熊孩子,沉声道:“你们是在找死吗?”
“怎样?大爷说的就是你们!”熊孩子提了提红花大裤衩,一脸嚣张的神色,拿手指点面前的一群人,道:“大清早的,就数你们吠的最欢,是得了狂犬病还是怎么的?”
“哟呵,别瞪眼啊,瞪什么瞪?”熊孩子斜睨一群年轻弟子,道:“不服气是不是,很愤怒是不是?有种你来咬大爷啊!”
说罢,熊孩子扭了扭身子,将屁股露给众年轻弟子,顿时气得那些年轻弟子的牙齿都咬得咯嘣咯嘣声响,脸黑得跟煤炭似的。
可是,这里严谨挑事打斗,而这些弟子的身份都很低微,否则也不用大清早的来到管事的院落门口,显然他们每日也要做杂务。
以这些弟子的身份,还不敢妄自动手,本想嘲弄与讥讽楚枫与熊孩子,却不想反被气得肺疼,想动手又不能,心中那个郁闷。
就在这时候,院落内传来管事弟子的声音:“谁这么大胆子,敢在院外吵闹,这几天的杂务太轻松了是吗?”
“禀告管事,是昨日新来的两个人,是他们在这里吵闹!”
“是的,就是他们,这两个人不懂规矩,目中无人,嚣张跋扈。不将我们放在眼里也就罢了,连管事您都不放在眼中,这种狂妄自大的人,应该重重处罚!”
……
一群弟子尽皆出声,全都将矛头指向楚枫与熊孩子。
院落的大门“吱呀”一声被打开了,身穿淡青色衣袍的管事弟子出现在门口,目光冷冷地扫视众人,最后盯着楚枫与熊孩子,嘴角泛起一缕冷笑:“你们来的时候,难道没有人告诉你们,来到这里就要服从这里的规矩吗?是虎也得给我卧着,是龙也得给我盘着!”
听到管事弟子的最后半句话,楚枫的眼眸深处闪过一缕寒芒。是龙也得盘着,真是好大的口气,区区一个管事弟子罢了,竟然这般气焰嚣张。
“管事,别说这些无用的,我们是来领取今日的杂务事宜,并不是来看你耍威风的。”楚枫声音平淡,神色镇定,一双眸子静静看着管事弟子,波澜不惊。
这话顿时让管事弟子的脸变了色,其余的弟子们也都一脸惊愕。他们没有想到心来的山野小子,竟然如此大胆,敢当面顶撞与讽刺管事,这不是寿星公上吊嫌命长了吗?
不过楚枫这样做,他们倒是心中大快,一个个都带着幸灾乐祸之色,期待着管事会怎样修理楚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