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非用不可呢?”刚才我窜进内室来时,已经说要用针灸了,怎么着也得意思一下,不然我过不了关。林泽丰死也要让我给他治,不就是为了检验我是否是一名合格的医师吗?
“我是说病人疼痛不减的话。”我撒了个谎,怕兔妈知道我和林泽丰的情况,又八卦之魂燃烧,不停的叽叽歪歪。
“那应该立即送医院。”兔妈沉吟了下,“不过你非要针灸的话,反正你学武的,懂得控制手上的软硬劲也将就了。”她把针灸手法和要刺的穴道给我说了一遍,还嘱咐,“手指要柔和的来回捻动,不能硬扎。”
“灸针刺中脘,内关,足三里,丰隆,三阴交等穴位,对吧?”
兔妈还没回答,门上就传来敲门声,“小新,还没准备好吗?我哥这会儿又疼起来了。”林泽秀在门外说。
“来了。”我猛的挂掉电话,打开门,“对不起,我一紧张,忘记银针在哪里了。”我晃晃手中的针盒。
“看你一头汗。”林泽秀虽然眼神焦虑,但还是细心的抚了一下我的面颊,把从额上落下的汗珠抹去。
他真温柔啊,我就是对这种温柔帅哥最没有抵抗力了,因为我不知道要如何应对,怕一不小心就破坏这种温暖的感觉。倘若面对的是个粗鲁无礼的人,我倒是比较自在。
“快过来帮我治,治不好,你就从ces滚出去!”林泽丰低喝,努力控制不呻吟出声。
看来他疼得很了,一向视我为透明的人居然主动和我说话。也许他累痉挛的情况相当严重,这时候最快的方法是打止痛针,可他既然执拗着不肯去医院,非要不理智的以自身验证我的医术,我也只好下手了。
如果诊断没错,我会给他止痛的,但是皮外伤嘛――我不能保证。
我狞笑着向他走过去。
林泽丰一脸戒备,上半身撑起,不过现在我为刀俎,他为鱼肉,一切都由不得他。我先是拉直他的小腿,说实话平时我对动物都不会这样粗鲁,可见他在我眼里不如动物可爱。
然后我猛按他的梁丘穴,连吃奶的劲都用出来了,压20秒,停5秒在继续,他的眉毛拧成一团,毛茸茸的还很可爱。
“哥,怎么样了?”林泽秀在一边紧张的问。
“胃是舒服了一点。”他老实承认,不枉我因用力而再度鼻尖冒汗。
林泽秀露出欣然的神色,俊帅的脸上浮现出笑意,让我觉得为了这笑颜,多么辛苦也值得。但接下来林泽丰的话却让我差点当场暴走,“可是腿让她掐得很疼,也许我的胃痛并没有缓解,只是疼痛转移作用。”
这是掐吗?这明明是按!虽然我是很想掐,而且是掐到他的脖子上,可我并没有动手是吧?多不容易呀,我居然能控制得住行动,看来我定力强了不少,下回要去和师傅炫耀。
而这个人简直无可救药,前一刻还让人觉得他至少公私分明,诚实的承认我的治疗是有效的,也不是全无优点,后一刻他就能昧着良心抹杀我的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