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同意岳老所言。”一名主事稍稍迟疑地说道。
“老夫倒是觉得,此诗相当新颖,理应慎重评阅……”严如松手抚长须,望了望岳阳和这位主事,含笑说道。
“在下……其实在下适才又琢磨了一番,有些浅见,以为此诗并非主旨不清,内容不明……”另一名主事这时有些犹犹豫豫地开口说道。
其他四人的目光集中到了此人身上,傅兴饶有兴致地挥挥手,“哦,你且说说看。”
“好……在下以为此诗是怀人之作,锦瑟应该是个女子,很可能是个歌伎,如此就很好解释了,诗作者从前跟这名歌伎有所往来,听过她奏乐,这其中或有男女之情产生,后来这名歌伎不在了,令其不胜惆怅,他做下这诗,就是感怀这段情感的……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恩,便是如此……”这名主事并非很笃定地说着,但却也坚持说完。
“是有几分道理……”严如松点点头道。
“此说倒是能解释一番的……”傅兴也赞同地道。
赞成过岳阳的那名主事这时没有表态,在那里凝思着。
岳阳却微一沉吟地道,“不妥,不妥,我问你,”说着,他望向这名觉得并非没有主旨的主事,“既是怀人,‘思华年’又做何解释?”
“‘思华年’在此处或指与这名歌伎相处的光阴……”这名主事想了想说道。
“还是不妥,咱们回到头一句,”岳阳坚持已见,不为所动,“锦瑟无端五十弦……此处很明显是写瑟这种乐器,传说古时的瑟是有五十根弦的……怎会是写女子?”
“岳老,此句未必是写实,说是锦瑟这名歌伎在弹奏也可以,李贺诗中不也有‘清弦五十为君弹’这样的诗句么?五十弦本身就可代指瑟这种乐器,锦瑟自然是有歧义,但若解释为歌伎,那整诗便能大致说得通了……”这名主事虽是对岳老相当尊敬,但观点的交锋,却是不会容让。
“这太牵强了……若说是诗作者弹奏着瑟这种乐器,想起某一时的光阴,倒也说得过去,当然诗作者也可以在想像中弹奏,毕竟是做诗,也不必非得会弹奏瑟,才能做这锦瑟……但到了后面,还是说不通,此情是指什么,完全不知道啊……难道就这么让人猜着,这样的诗歌可从所未见啊……”岳阳仍是摇头,虽勉强认可华年是指某一段光阴,但其余一概否决。
“既是如此,大家分歧甚大……再讨论下去,也是枉然……那诸位便最终评阅吧。”傅兴见状,神色间比方才更增了几分无奈,只得如此说道。
ps:恭喜狂拽少爷~成为本书执事!//此章写得不顺,因此迟了,字数也没昨天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