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沫也觉着自己的确不能这样耗着,可以尝试接触一些人,看能不能开展一段新感情,放下过去重新开始,便答应了柳香茹。
当时柳香茹提过一嘴,说帮周沫介绍的人是她同事张老师。
周沫没多想,也没问哪个张老师。
现在回忆……不会是和柳香茹争当漫山县评委的那个“张老师”吧?
细思极恐。
“师姐,你平时和于一舟相处,就没发现他这人人品不行?”池周序问。
周沫回想当初,“我和他第一次见面在辛巴客,他主动约我喝咖啡。当时……没发现他这人有什么问题,打扮也很得体,穿的也人五人六的,哦,就是有一点我有些反感。”
“什么?”池周序问。
“他上来就把他那辆保时捷的车钥匙放在桌上。”特别招摇。
“他不会故意引你上套吧?这是现在很多渣男的惯用手段,专门用来对付那些爱慕虚荣的女人。”
“不清楚,”周沫皱眉:“我当时就感觉,他这个人很不务实。”
“师姐……”一旁的汤嘉慧突然欲言又止。
“嗯?”
汤嘉慧犹疑地望着周沫,不知道要不要开口。
周沫催促:“有什么话你说呗。”
汤嘉慧看了眼池周序,说:“我听学院里有其他人传,说你找对象专找有钱人,穷人看不上。”
“……”周沫竖眉:“谁又传我闲话呢?”
汤嘉慧惭愧低头,没敢回答。
周沫一看她这表现就知道,传这闲话的人她肯定认识,“是不是西楼那帮子人?”
西楼是指健康管理学院西边的一栋楼,那楼以前是周沫读研所在的科室。
汤嘉慧点点头。
周沫暗自咬咬牙,都是任淮波害的。
他人一走了之就算了,周沫也不说什么,就当他畏罪潜逃。
谁知任淮波走之前反手咬一口,说周沫心高气傲,看不上他一个外乡人,还说周沫原本就想一门心思找个本地户口的有钱人。
彼时周沫在研究生管理办公室做助理,全院研究生几乎都认识她,任淮波这脏水一泼,效果反响热烈。
周沫即刻被钉上“拜金”、“虚荣”、“地域歧视”的标签。
周沫心里苦,她是招谁惹谁了,惹一身骚。
汤嘉慧问:“师姐,你和西楼那帮人,有什么过节么?”
“也没什么大过节,”周沫唯一能想起来的,只有一件。
“之前我有个学妹,她身体不好,有先天性心脏病,被她导师压榨得厉害,跑东跑西,结果发病住院了。当时我在研究生办公室做助理,学院的老师很重视这件事,领导想帮她筹款看病。有老师说要和那个学妹商量一下,不然万一人家不接受怎么办,还有可能打击到学妹的自尊心。学院领导觉得这是个宣传的好机会,也不管那个学妹什么想法,就让我发通知,组织大家捐款。”
周沫只是个助理,连正式职工都不是,勤工俭学的她,这活儿不能不干,但她觉得直接筹款欠妥当,她刚好有学妹的微信,就把这事偷偷告诉学妹。
但学妹人还昏着,自然没回复她。
通知一发下去就炸锅了,当时刚好遇着评奖评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