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该做的自己都做了,吃不吃是韩沉自己的事。
她从楼上下来,刚下一层楼,梁辛韵便迎上来。
“醒了没?”
“没呢,”艾知音说。
梁辛韵担心地问:“是不是又凶人还不耐烦了?”
艾知音笑说:“习惯了。”
梁辛韵:“他啊,都是臭毛病。”
艾知音突然好奇:“韩沉对周小姐也是这样?”
梁辛韵轻笑一声,“怎么可能?他和沫沫在一起,根本不用人叫,自己能定三五十个闹钟叫自己起床,遇着咱们,哼,就开始摆谱了。”
艾知音掩唇轻笑,“挺有意思的。”
梁辛韵如数家珍道:“还不止呢。韩沉以前被人伺候惯了,什么都不会,现在饭也会做了,衣服也会洗了,家务也能自己收拾,别看他那么忙,家里的事都是自己打扫。在东江掏空我的积蓄买的房,自己不住,非要和沫沫去住租的房子。基本就是沫沫去哪儿,他去哪儿。”
艾知音听着十分有意思,调侃道:“没想到,韩沉回趟东江,竟然变成老婆奴了。”
梁辛韵也说:“有句话不是说的话,听老婆话才能发达。”
艾知音点点头,“周小姐真让人羡慕。”
梁辛韵:“有机会带你见见她,她人也很招人稀罕。”
艾知音:“好啊。”
两人一路聊着下楼。
客厅。
刚进门的阚彤瞧见楼上下来的艾知音,激动地叫了声“姐”,然后跑上前,给艾知音一个大大的拥抱。
“你怎么来了?”艾知音疑惑。
“好久没见你了,过来看看,”阚彤一勾手,身后的刘嫂两手提着东西上前。
阚彤介一一介绍:“我买了阿胶和驼奶粉,阿胶养颜的,你还有各位伯母们都能用,驼奶粉是给韩爷爷的,这东西很补钙的。”
“谢谢,”艾知音道谢后,示意刘嫂将东西收下。
阚彤又和梁辛韵打了招呼,礼貌地叫声五婶好。
梁辛韵也颔首说,“你好。”
阚彤对于韩家的人来说,并不陌生。
她是艾知音的表妹,两人的母亲是亲姐妹,阚家和艾家来往密切,阚彤和艾知音也算打小一起长大的,所以相处起来格外亲厚。
艾知音嫁给韩济后,阚彤便时不时来找艾知音。
韩家人工作的工作,忙的忙,留在家里的人不来就少,也就过节才会人多点。
平日里,说是门庭冷落也不为过。
阚彤时常来做客,也给不怎么热闹的家里添了些人气。
韩家的人,也对阚彤的到来习以为常。
“二哥、三哥、四哥呢?”阚彤问。
“麟风早上刚走,其他两个还睡着呢,”艾知音给阚彤倒了杯茶。
阚彤端着茶杯,指尖轻轻摩挲青花瓷的杯底,若有所思。
“二哥和四哥怎么回事?怎么一回家,还睡不醒了?”
“昨晚他俩喝的最多,还没醒酒呢。”
“二哥的酒量还能醉?”
“酒量再好,人也是肉做的,不是酒缸做的,”艾知音说:“早上嚷嚷着头疼,刚吃了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