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体是谁,师弟我也不知。不过,他自称来自东海宫,让师弟我叫他乐前辈。”
“东海宫?乐前辈?”
萧清封心中升起一丝怒气,如果真是东海宫,几乎想都不必想,他就知道是谁搞的鬼。除了当年莫名其妙想杀自己的景风,还会有谁?
仔细想想,就会推断出事情的展。
当年景风找自己麻烦是因为青白剑,而青白剑又是水菱郡主交给自己的。但,实际上,这剑又是熬冰菱的。
所以,最终的结果是,景风心仪水菱郡主或者熬冰菱,然后想要拿回青白剑讨美人欢心。单看这里,或许觉得景风还是个情种。
当然,被欺凌的对象是自己,那就感觉到恶心了。
再之后,景风被经世祖师所伤,又被宗门罚面壁百年。像他这种一路顺风,没有受过挫折,又骄傲自大的人,必定会感觉到屈辱。
所以,他报复,他要狠狠的报复。而在整个事件中,他唯一能报复的,唯一敢报复的,也只有自己。不过,他自己一时之间没有办法出山,所以,只能借助其他人来完成此事。
然后,就有了乐前辈与真理的事情,然后,才有真理莫名其妙的找自己麻烦的事情。
一番推理下来,萧清封觉得很符合情理。毕竟,与自己有恩怨的,也没几个人。其中嫌疑最大的,又是东海宫的,便只有一人,东海宫金丹修士――景风!
想通之后,萧清封眼中闪过一丝寒芒,但又想到了对方的修为,他又不得不将寒芒慢慢隐去。盯着真理问道:“师弟可有什么凭证,单凭你一人之言,让师兄我如何相信?”
真理早有准备,从怀中掏出一枚蓝色令牌,递给萧清封道:“这是他交给师弟我的,他曾说过,欠师弟我一个人情。如果日后有求,可持此令牌去东海宫寻他。”
萧清封接过令牌,仔细打量一番。这令牌不知什么材料制成,正面是一副日出东海图,背面有一个古篆,写着一个乐字。
“他怎么会留下如此明显的破绽?”
萧清封疑惑。他可不像某些人一样会小瞧别人的智慧。
从他在这个世界生活三十多年的经验来看,这个世界上或许有愚蠢之人,但是他们绝对不会出现在修行宗门。即便有,那也是宗门养着的废材,不会让其随意出门。
“这个,师弟我也不知。”
很明显,真理自己也早已想到这一点,可是他自己也想不明白。纵使他智慧颇高,可是没有丝毫线索,也只能抓瞎。
微微凝思片刻,萧清封将真理手中的八仙过海带拿了过来,言道:“自此之后,我们井水不犯河水,你放心,我不会无缘无故找你麻烦的。”
萧清封自然很清楚,真理不是因为悔悟,然后心有不安才找自己和解的。归根结底的原因,是因为他已经突破到筑基境,所以才会让真理走出这一步。
修为,在修行界才是最重要的,其他都是虚的。这一刻,萧清封的感触尤为深刻。
言毕,萧清封便持着八仙过海带走回了人群之中。
望着萧清封的背影,真理眼神很是复杂。任谁将自己祖传之物因为赔罪而给了别人,心里都会不好受。但是他知道,形势没人强,只能屈服,识时务者为俊杰嘛!
其实,他自己也知道,如果没有大的变化,自己这辈子,是报不了仇了。
萧清封与真理相谈费了不少功夫,陈升与柳如言的比试已经结束了。最后的结果并没出现奇迹,三十回合,陈升败北。
短短一个时辰不到。七宗五人都上台过了。
其余之人都可圈可点,与五年前相比,都进步不少。但,求心却除外。
与五年前相比,求心并没有实质性的进步。其一,他使用折扇,元阳剑法对他没有太大的借鉴意义。其二,他卷入了萧清封与真理的事情,导致了元阳宗诸多师兄对他有意见,不肯悉心指教。
与其余四人交手,全都败北,导致了求心的脸色阴沉得让人心里寒。但是,这并没有什么用。在场之中,绝对部分都可以不把他放在眼里。
切磋之后,时间也快要到了,五人便一一与众人道别。
经过与前面众位筑基师兄道别后,赵如芸来到萧清封面前。
看着这熟悉,却有有些陌生的脸,赵如芸红唇微张:“真封师兄,如果你出山,一定要来秋兰谷坐坐。师妹我一直想感谢你,可惜一直没有机会。如果你来秋兰谷,到时候师妹我一定好生感谢师兄一番。”
她深刻的记得,五年前的比斗,如果没有萧清封的帮忙,她也不能在元阳山修行五载,更加不可能有进入金丹的机会。纵使,这五年他没有施展过所谓的‘定身印’,但是依旧没有一个人胆敢小看她。
“哟!好生感谢呀!不知师妹怎么感谢?”真凡脑袋一偏,凑过来调笑道,“如果是以身相许的话,我相信师兄一定会尽快出山的。”
“如果师兄需要师妹我以身相许,师妹我肯定是愿意的。只是,恐怕师兄不愿意呢!”
赵如芸脸色如常,话语丝毫不弱,一双美眸盯着萧清封,想要看他的反应。所有人都为她的豪爽惊讶,却没有注意到她耳根绯红。只有与她非常熟悉的柳如言眼中闪过了一丝异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