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山口井回到家中时,他的家已经乱七八糟。』
“这是我们家吗?”
扫视一圈三个年轻人,山口井故作轻松地找了一个还算干净的位置坐下,抬头一本正经地看着气定神闲的楚墨,他在等待这番杰作的主人回答自己的问题。
“山口先生终于舍得回来了。”楚墨冷冷说道,心里一肚子气。
这事要从他把钱力打下台说起。
现场的观众都在等着山口井收拾残局。
台下的主持人心里打颤,颠颠跑上台,不住地擦着额头上的冷汗,说道:“对不起,先生,您这是在扰乱秩序,请您下台。”
楚墨看了一眼主持人,不想惹是生非,他对台下的钱力说道:“钱先生,对不起,我们兄弟三个让你见笑了。”说完,一跃下台,回到郭峰和,暮威中间。
钱力则回到后台。
“各位各位,接下来让我们一起来欣赏郭林远先生带来的相声,谢谢。”
主持人连节目名字都没有报出来,就擦着冷汗赶紧跑到台下。
郭峰凑近楚墨,低声说:“好奇怪,比赛也算结束来了,按理山口井不是应该出现,宣布结束,然后散了吗?”
目光紧紧盯着后台那扇门的楚墨听见郭峰的话,他把头往郭峰那一侧靠近,低声说:“后台有古怪,你在这里看着,有什么变故马上给我打电话。”
台上一胖一瘦两个华夏人正在讲相声,楚墨趁着所有人的目光都在台上,偷偷绕到后台后面,才刚出现在两个保镖的视野中,其中一个保镖呼喝起来:“喂,那个人,回去!”
今天主人给来了权利,除了主持人和钱力之外,谁也不准靠近后台。
楚墨依旧往前走,身强力壮地保镖看楚墨文质彬彬的,没放在心上,一个保镖走过,推了一下楚墨,来势汹汹的说:“喂,说你呢,聋的呀!”
“啊――”在一声惊呼中,保镖的手指被楚墨捏住,他觉得自己整条手臂都要废了。
“快过来!”他高声呼喊同伴,惊呆的同伴终于回神,快地跑过来,一脚飞向楚墨,楚墨冷哼一声:“三脚猫功夫还要在出来,真是丢人。”
他一指抵在保镖的眉心,而保镖的腿穿过楚墨的腋下,僵硬在那里,一动不动的。
“烦人。”楚墨嘟囔着把两个人绑起来,早知道把暮威也带上的,好歹有人帮忙。
保镖呜呜地出烦人的声音,楚墨直接给他们一人一掌,让他们安安静静地睡觉。
确定两个人不会起来继续闹事,楚墨才推开后台的后门。
后台什么也没有,空荡荡的一个小房间。楚墨的直觉告诉他,这里面有古怪,他在后台走来走去,幕布后面就是舞台了,他明明看见钱力和主持人都是走向后台的,怎么会空无一人呢?
他一面思索,一面踩着脚下厚实的土地,忽然,他踩到的不是松软的土地,而是硬邦邦的草坪。他蹲下身子,拔了一撮草,捏了捏草,闻了闻,他的脸上浮现出笑容,现在的做工还真是越来越逼真,这草是假草,做的却像真的一样。
他扒开草皮,下面果然是一条通道,至于通向哪里,楚墨不得而知。但是他知道,山口井从这条通道走了。
也就是说外面的热闹,是一场戏,就是为了掩盖交易。
那到底是什么交易,值得山口井费那么大的劲呢?
他悄悄回到自己的位置,台上的相声还没有演完,郭峰见楚墨回来,低声问:“怎样?”
楚墨扫了一圈全场的观众,说:“今天来的名流还真多,尤其是同道中人,也来了不少――你看,那个就是唯一可以和山口井匹敌的蒲甘本土组织八组的老大,安义。”
顺着楚墨的目光,郭峰看到一个光头,满脸横肉,凶神恶煞,非常有气势。
“喂,干嘛突然提起他?”
面对郭峰的不解,楚墨没有继续卖关子,他说:“我在后台现一条密道,山口井从密道出去了。”
一直在一边听相声听得昏昏欲睡的暮威,听到这句话猛地来了精神:“什么,山口井走了?他把我们留在这里,不会是出去交易了吧?”
“很有可能,”楚墨扒拉扒拉自己身上沾着的草屑,漫不经心的回答:“山口井这个人还真是胆大心细,在那么多大佬眼皮底子出货,还真的是牛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