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珍珠号上,不少的水手还在工作着,伯特船长的话让他们一片哗然。
“什么,我们的大副原来早就投向了鲛人?”“骗人的吧,大副不是那种人。”“船长一定是搞错了。”
大副的神色很僵硬,却仍然想狡辩:“肯定是这个天眷者对你说了些什么吧,为什么你光相信天眷者不相信我。”
“不,这是我和叶生一致认同的。”伯特船长轻摇了头,又有些疑惑地看向了叶生,他想要知道为什么不先一步下手攻击鲛人。
“人类……”不远处鲛人看到他们讨论着叛徒的事,插嘴道,“我想你们的确是误会了什么,你们这位人类是为了你们的船长着想。”
“什么?”叶生注意到了说话的是这些鲛人领头人,径直地看向了他,露出不解之色。
接下来回答的人却是大副,他长叹了口气道:“伯特,自从丹顿出事后你就一直恍恍惚惚的,所以有一次我便雇佣了几个水手,自己前往守望岛。”
伯特船长惊讶地瞪着大副:“是那次你请长假?”
大副颔:“就是那次,之后我见到了鲛人,因为我们之间生的矛盾,我差点就是死在了那里,幸好……”
话没有说完,大副便回过头,眼神穿过这些鲛人,似乎正在寻找着谁:“丹顿应该也来了吧。”
“丹顿?”伯特船长几乎被这两个字吓了一跳,顺着大副的视线望了过去,见到了除了鲛人还是鲛人。
忽然,有一名鲛人越过了其他鲛人,走了出来,他开口道:“父亲,你还好吗?对不起,我实在是没办法再回去了。”
这个鲛人看上去与其他鲛人并无两样,若说有什么其他的区别,那就是他的脖颈间挂着一块菱形的吊坠。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伯特船长的瞳孔逐渐收缩着,目光就是一道光束集中在这个鲛人身上。
终于,他像是认命了一样,道:“丹顿,这是怎么一回事,你为什么会变成鲛人?”
丹顿露出了痛苦之色:“我让大副这么做的,为的是您能够不要过来了。”
“我不希望重演七年前同样的局面。”
“丹顿,你怎么那么说?”忽然想到了什么,伯特船长脸色煞白,整句话都说的结结巴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的母亲……”
“我的母亲也是鲛人,正是这样,当年的我才会央求上船,我想……这是我族人的召唤。”
其余的鲛人都只是在一旁静立着充当着旁观者,对丹顿与人类的事并不插手。
“你的族人……”好半天伯特船长才接受了他的儿子和妻子都是一名鲛人的事实,他几乎是颤抖着地问道,“那么为什么,你的母亲以及当年小时候你却是人类的样子?”
这问题却是让丹顿苦涩了起来,他望向眼下静谧的海水道:“因为我的母亲放弃了这里的一切,放弃了鲛人的身份,只是为了和她的儿子都在人类的世界成为一个普通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