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但见有弟子过来打扰,谢昆仑横眉一竖,颇为不满地撇了那弟子一眼,但看清那弟子面容,他更是怒颜满面!
“是你!几天又见不着影,你又跑哪去了!!?”
谢昆仑尽管已经刻意压低了声音,但说起话来还是带吼的,看来他对眼前这个弟子很是不满意。
“额...”
当看清来人的面貌时,李大顺眼神瞬间怪异了。
“弟子卖灵器去了。”
那弟子面不红心不跳,平常道。
“卖灵器!?你又想买什么没用的玩意儿,还嫌给我添的乱不够么!?整日游手好闲,像什么话,还不给我去修炼!!”
谢昆仑瞪圆了眼睛,命令道。
“你是乾、乾...”
李大顺眼中古怪之色甚浓,指着那弟子低声念叨,乾坤大盗四字还未说出口,便已被老大一杯酒挡了下来。
“让你光看着也不好,这杯酒,你就代我喝了吧!”
青渊一杯酒已是递到了李大顺眼前,淡然道。
“老大,他,他可是...”
面对如此诡异的事情发展李大顺哪还喝的下酒啊!看到那小贼就难以按捺。
“啊呵,这位是?”
似是只是客套问话,又似是为了打断李大顺的话,青渊面向那弟子,露出半口白牙,极其平常地朝那少年抬了抬手,问谢昆仑道。
“咕嘟。”
李大顺心里憋着难受,一口将杯中酒闷入了喉间。
“啊!司道友,这是谢某所教孽徒,名为‘乾惊’,这小子平日游手好闲,无所事事不善修炼,如此无能之辈竟成我谢昆仑之徒,着实教司道友见笑了。”
谢昆仑深叹声气,何止见笑了,自己老脸可是丢大了,刚才还谈及自己徒弟是多么优异,如今被这乾惊一搅局,他可算没气炸了,以前对着弟子的不满及脾气都险些爆发出来。
“乾惊,还不过来拜见司前辈?”
谢昆仑嚼了嚼舌,沉声道。
“大长老,刚才上来时我已经拜见过了。”
乾惊眨眨眼,面对谢昆仑的命令竟极其平常顶起嘴里。
“你!拜见过了也不行,再拜见一次!!”
谢昆仑嘴角一抽,强硬道。
“好吧!晚辈乾惊,拜见司前辈。”
乾惊面向青渊,再抱拳问礼。
“你好,不必多礼,快起身吧!”
青渊平平抬了抬手,含笑说着,两人的目光已是碰撞在一起,与畏首畏尾的谢昆仑不同,这乾惊竟毫不忌讳地直视青渊的眼睛,从乾惊眼中隐约散射的明亮光芒中,能看出来这乾惊是个聪明活泼的家伙。唇红齿白,眉清目秀,外貌也很是儒气,怎么想也没有谢昆仑所说这么不堪。
“我看这乾惊如此年纪便有元婴修为,于修仙界中也算得上是根性不错,谢道友如此不满,怕不是期待的有些过了?”
青渊笑问道。
“司道友,你莫要被这小子修为所欺骗,乾惊虽悟道成婴,是名元婴修士,但其本事就连金丹圆满都不如,说是我所有弟子中修为最弱的一个也不为过,我方才也说了,这小子无所事事,既不加紧修炼也不熟练仙术,就连基本的身法招式都不懂,真招架起来,也只有挨打的分!”
谢昆仑摇了摇头,直接打消了青渊的念头。
“呵呵,那还真是个顽徒呢!也不知道此子如此顽劣,又为何能收入谢道友门下呢?”
青渊再笑道。
“这也无法,这小子是上任宗主弃孙,上任宗主元消道陨后,宗内长老都艳羡宗主大能,其子已死,便总认为其孙亦有其本事,不得已下才把这小子塞到我这儿,前些日子还没看出什么问题,可到这小子悟成元婴,也不知是自大还是作甚,就已变得无法无天了。”
说到这儿,谢昆仑还用极其失望的眼神看着乾惊。
“长老,不是我不学,而是你们没有本事教我,我有何错?”
乾惊哼了声。
“狂妄地小子!我自然门建于古荒,距今已有成立万万年之久,累积仙法谁人不眼红,你无心用功于修行,还怪无人教的了你?呵!”
与这乾惊斗嘴已是常事,谢昆仑都已气笑了。
“这儿,没有我想学的,大长老,我这么说总可以了吧?”
乾惊转了转眼睛,不服气道。
“孽徒,如此不能,我看你还是自生自灭吧!”
谢昆仑一摆袖,冷笑道。
“.......”
李大顺在旁看得是大气都不敢出一声,对于谢昆仑对乾坤大盗的骂话,他心头可是憋了千言万语,这乾坤大盗的实力他可是见识过的,除了老大,他真不相信有谁治得了这小子。
你们这群自然门的傻子们,就继续当傻子去吧!
“话说...你的储物戒呢!?”
谢昆仑眼尖,但见乾惊指尖并无戒指,顿时皱紧了眉头。
乾惊转了转眼睛,用极其镇定的语气,理所当然道:
“卖掉了。”
“什么!!!你又把储物戒给卖掉了!?孽障!上次你把前任宗主相传的储物戒卖掉就已经惊了整宗人,好不容易给你买了个,你竟又给我卖了!这是最后一次机会!你再这般乱来,可别怪我无情了!”
听了乾惊的话,谢昆仑也没多疑,鼻孔里险些要喷出火来,面部抖得尤其厉害,看来气的不轻。
“谁叫你们都惦记里边的仙法,卖了也一了百了,反正你们还不是再买回来放宗主阁中供着了。”
乾惊不甘示弱道。
“你小子!看我不...”
“好了,两位都消消气,不过一枚储物戒罢,正好我这有一枚,乾惊,这储物戒,便送你了。”
青渊没想到两人吵的是如此忘我,就在谢昆仑要动手之机,青渊已是把储物戒端出来,递与了乾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