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华贸易公司的轿车开到了华西医院住院部的门口,杜成和陈强走下车来。他们走进住院部,从住院部大厅服务台一侧直接走到了电梯厅。走进了电梯,在电梯的梯门将要关闭的刹那,孙黑子神秘的再次现身,而后他匆匆挤进电梯。
电梯上行,电梯里,相对于杜成和陈强之外,只有匆匆进来的孙黑子是这么一个陌生人物,大家都面朝梯门站着,谁也看不见彼此的面孔。唯独,只有接近梯门的孙黑子,露出了他一贯的警惕和猜疑。
“当”的一声,电梯停在了贵宾特护区的楼层,孙黑子先走出轿厢,朝走廊深处治疗区走去。
杜成和陈强走出电梯后,他们都用彼此才能听闻的声调窃窃私语。他们一边说着,一边朝侯家塘的病房走去,而陈强的手上,提了一只简便的提箱。他们窃语低声的时候,两人都有注意到,在他们之前下电梯的神秘男人也朝着往侯家塘的病房走去,两人难以抑制的警惕不免渐渐上涌,随后,他们也加紧了脚步。
残阳的余热依然如旧,南华商务大楼的资料库外,刚刚离开的纪默默还未将留在资料库登记办公室里残留的身影消失殆尽,负责监管的文员便以迫不及待的方式迅拨通了电话,从文员大致的汇报中,能简单串联出一则更加匪夷所思的讯息――
“资料库的钥匙已经寻回……对,就是大小姐私自取走的那串……嗯,寻回钥匙的人就是公司行政部的试用人员……对,好像叫什么,纪默默……啊,您是说叫他马上回电话……是,我马上通知行政部主管……”
行政部接到讯息的同一时刻,杜成和陈强也看到了诡异的刹那。他们看到,神秘男人竟是直直地推开了侯家塘的房门,而后诡异地进入病房。两人都惊慌的睁着双眼,呼吸的加引得他们胸腔剧烈地起伏,可他们还是加紧了步伐跟着孙黑子的身影毫无礼貌地进入病房,并且恰巧阻扰了侯家塘对孙黑子的问话。
侯家塘看着两个不期而至的属下,他没有露出正常的慌张,而是反常地叫陈强马上将房门锁住。陈强闻言,原本诧异的惊呆也马上恢复了他本职的工作,病房房门已经合上且上锁。杜成看着侯家塘从未有过的警惕,他现到了迟到的醒悟。
侯家塘看到门重新合上,他放心的继续探问:“你是说万辉集团成都公司有意拉拢你,让你替他们办事?”
孙黑子马上解释道:“他们早已派人跟踪我,不想我早已现他们这些癞皮狗,并且简单做好了一些措施,虽然和他们的人一同走了一遭,但并没有什么损失。我想他们的意图意在障人耳目,图的是中国文化馆那边的展馆规划权以及候总要我调查的那件事。”
侯家塘摆摆手,说:“不,他们真正要障人耳目的是我侯家塘以及整个南华集团,眼下万辉公司正处在权利重新划分的阶段,他们的集团负责人刚刚在前天病逝,我想,他是要让我们误以为他们的真正意图在于图谋中国文化馆,而不是他们的权利斗争。”
孙黑子恍然,他急切地问道:“那我需要做些什么吗?”
侯家塘马上从他床上的靠枕背后拿出了一张支票,放在孙黑子的面前,说:“既然万辉集团成都公司对你感兴趣,你就索性送给他们点信息,让他们自乱阵脚一段时间,这样我就能马上启程前往上海,准备文化馆那边刚刚投下的一标。”
孙黑子显得不明白,他追问道:“放出消息?怎么放?放哪些?”
侯家塘正想解释,不想杜成倏忽地穿插一句,他说:“候总?这个人谁啊?怎么以前没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