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上的那个窗户,依旧没有动静,素雅的窗帘还是拉着,隔绝了外面的世界。
一夜的时间,他都觉得短暂,不知怎么的,盯着楼梯口,出来的人,没有一个是她,贺莫年如坐针毡的焦躁,手机捡起来捏在手心里把玩,眼里是晦涩不明的情绪。
直到元俏出现,在他觉得今天都不会看见她的时候,元俏一身的职业装,a字裙,黑白色,这样装扮的女的每天有不计其数的出现在他的面前,就元俏是有颜色的,能让他看见的,移不开眼的。
动车子,贺莫年寻着那道背影跟了出去。
元俏站在马路对面,等着公交车,周围站了一圈的人,贺莫年一眼就看见了。
打转向灯,过马路。
刚要下车,元俏小跑两步,又停下来,手捂着脚踝,看样子疼的不清。
元俏有些气不过自己,刚入职的那会,她不会穿高跟鞋,但是公司毕竟是一个讲究仪态的地方,没有人管你会不会,疼不疼,她咬着牙穿了一个星期的高跟鞋,出了洗澡在家里都穿着,脚脖子后面一大片摸的血肉不堪,她都没有吱一声。真实有人疼了,就矫情。
胳膊上一道力气,拎着元俏的身子提了起来。
“啊!”
突如其来的动作,元俏下意识的小声急呼了一声。
贺莫年都不给她看清楚情况的机会,掐着她的纤细的腰肢,长腿大步的,两三下就将人塞进了车里,啪的车门声音,震的元俏下意识的一缩身子。
这才看见,周围的人都在对着刚才的一幕指指点点。
熟悉的车子,元俏不用想也知道是谁,她认识的人里,除了贺莫年不会再有第二个人。
“送你去医院。”
贺莫年做了进来,丢了一句类似于解释的话。
“我要去上班!”
元俏不是赌气,她天天奔波就是为了那点全勤,真的呢在这点脚伤上耽误不起。
贺莫年本就冷冽刚硬的脸,更加的僵硬了,话也不说,挂挡踩油门,车一脚的冲了出去,元俏侧头看了一眼他黑的彻底的脸,索性闭上眼里,眼不见为净。
贺莫年对于她这个小动作,看在眼里,握着方向盘的手,青筋突起,气息微微的不稳,一切只能泄在车上,开得跟过山车一样。
“打电话给元俏请假!”
语气不善,简短的命令了一句,手机又一次的被仍在了侧前的置物台上。
元俏有些头大的看着贺莫年,这是要谁去给她请假啊!
尽量的不忘坏处想,这个人的固执,元俏是见识一二的,沉默着也没有说话,大不了全勤不要了。
那边的秘书接到贺莫年的电话,一头的雾水,比元俏更加的纠结,马上派人去查,元俏,半个小时搜索了秦州市大大小小的一样音的元俏五个,他还不确定这个元俏两个字是名字,还是真的姓元名俏。到最后一一的筛选排除,总算留着眼泪把电话打了过去。
给那边又是一番的解释。
到了医院,周一挂号的人多,医院的走廊里到处都是人。
元俏撇开贺莫年搀扶她的胳膊,自己一点点的往前挪,贺莫年这次真的顺着她的心思,跟在元俏的身侧,不帮忙,也同她一样龟的前进。
“你先站在这里,我去挂号。”
贺莫年对着元俏说了一句,拎着她靠着墙壁站着,目光漆黑沉淀。
元俏看着他的背影,在人来人往的走廊,白色的背景里,清晰可见,高大挺拔。
手机贴在耳朵上,时不时的左右观望,最后在走廊尽头上楼的时候,他转身,目光在人海里搜寻元俏。
两个人的视线,隔得那么远,元俏也看清楚了他眼里的意思,等着,不许走。
应该是贺莫年动用了他的关系,很开的就回到了元俏的身边,手里是专家号,骨科。
元俏也是脚疼的厉害,脚脖子肿的都看不见,原来的面目了,贺莫年,瞥了一眼,看着元俏的眼神越的冷了,一手搂着她的腰肢,让元俏的力量都转嫁在他身上。
元俏刚才在大厅,看了医院的分布格局,骨科是在三楼的,她现在的状况三楼是个不不小的挑战。
再说我不想把时间耗费在医院,工作还得继续,这期的工程,到了扫尾的工作更需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