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莫年看陌生人一样的看着秦牧,甲胄清贵,矜持倨傲的男人,竟然有那样情谊缱g的一面。
不经有些愣,眼前闪过的是那个苍白脆弱的小女人,无辜性感的神情,一股子的烦躁。
贺莫年寻不来这样异常的情绪源自哪里,只是身体在叫嚣着想一个人,温软如玉的人。
不想被别人看穿这样低级的念想,贺莫年换了个姿势,强壮镇定的拿起来桌子上放着的白兰地,一饮而尽。
放下杯子的时候,瞥见秦牧低沉的情绪,一切仿佛都明了了,这样的烦闷应该是来自对于朋友的叹息:英雄难过美人关。
说心理话,贺莫年并不觉的这句话是赞美,起身拍拍秦牧的肩膀,他走得意气风,带着掌控天下的气势。
谁也不曾想,尤其是贺莫年做梦也不会想到,往后的岁月里,他有多懊悔此刻的无知。
当天晚上十一点,贺莫年坐着最后一班回国的飞机,除了下属没有人知道他这三天来的行踪,对外面有这样的一个传言,向来不近女色的贺先生,抛下工作和一个女人厮混了三天三夜,传得要多香艳就多香艳。
这些也是贺莫年回来上班后,才从下属哪里听来的,不过他也没有去理会,甚至觉得再好不过。
贺莫年一去三天没有音讯,这些元俏自然是不知道他的行踪的,这个人像是梦一样的突然闯入她的生命,就连消失都给她刻下了那些难以磨灭的印象。
这三天对于元俏来说过得非常的快,有些时候她根本就想不起来有贺莫年这样一个人,她的工作不难,就是需要仔细些,不能出错,这样以来,她大多的精力都放在了纠错字上,也无暇去梳理内心的感受。
只有偶尔的夜深人静之时,他这个人如留在身体上那些不能消除的印记一样,强势的出现。
这两天宋丫会时不时的找她说说话,吐槽一下没有自由的日子,现在的她基本是被秦歌攒在了手心里,是没有一点逃离的可能,元俏忍不住安慰她几句,对于自己的处境只字不提。
她不明白要说什么。
一个礼拜的没有音讯,元俏提着的心,终于放回到了肚子里,贺莫年也许对她是够了,像是被别人掐着咽喉过日子,如今,是可以自由的呼吸了,元俏感觉好不容易可以轻松的生活,不知道为什么眼泪却是怎么也止不住。
她失去的要怎么办!
周末,元俏收拾了东西回去了趟家里,李秀兰意外元俏不打招呼就回来了,一阵子的念叨,说是来回坐车太辛苦。
元锋还是闷闷的不说话,不过看得出来,姑娘回来他也是高兴的,每晚必须去的麻将桌都没有去,陪着母女两个聊天,看八点档的电视剧。
元俏看着狭窄的空间,他们一室一厅的房子,眼睛渐渐的柔软,第一次觉得生活就这样温馨安逸就好。
晚上元俏早早的睡了,她最近心理上的压力,大过身体的疲惫,一沾熟悉温暖的小床就睡了过去。
李秀兰毕竟是个女人,想的比较多,对于元俏这次突然回来,她可没有元锋那样乐观。
在女儿睡了以后,李秀兰忍了一个晚上的话,终于说了出来“你说俏俏是不是和那个叫什么明成的分手了?”
对于李秀兰神秘兮兮的样子,元锋没有多大的触动,语气也是一味的沉稳“分了就分了,年轻人多大点的事情。”
李秀兰一听这样,火了,捶着元锋的肩头,就是一顿的数落“你长不长心啊,那是我们的女儿,被别人欺负了,你知不知道!”
一看李秀兰这架势又是不消停,元锋看了一眼元俏的房间,灰溜溜的没有再言语,默默地听着李秀兰没完没了的絮叨。
李秀兰见她说破了大天,元锋一个气也不吭,越的委屈了,这些年来受的窝囊气,还有元俏早年遭遇的不幸,一股脑的都怪罪在了元锋的身上。
不禁哭诉起来“还不是怪你,要不是你没有能耐,我们娘俩至于遭这些罪么。”
元锋开始还打算说两句,一听李秀兰又提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脾气也上来了,穿了拖鞋,进了卧室。
安静的客厅里只有客厅的电视出嬉笑怒骂的声音,李秀兰像是突然清醒了,不吵也不闹了。
元俏第二天是被李秀兰从被窝里拉起来的,撑着起床刷牙,李秀兰督促着她小心洗手间的水池子,热水不知道怎么了温度总是不高,提了暖壶给她送开水的时候,不小心瞥见元俏锁骨的位置,一排的牙印,应该有些时间了。
她的眼睛闪了一下,看着正在低头刷牙的元俏,欲言又止了好几次,最终还是没有说话。
吃饭,热热闹闹的,元俏看着爸妈难得的相处和谐,心情也好了不少,黏着李秀兰做做家务,说说话。
知道元俏星期天要走,李秀兰周六这天也没出门,尽在厨房里倒腾吃的,说让她带着去秦州吃。
元俏吃着水果,依在门框,看着李秀兰忙碌的背影,心头一股股的暖流流过,之前的委屈难过也好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