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俏心底一抽,心尖尖像是贴上了他的烟头,烫的一缩一缩的,有些不敢去看他放肆坦白的眼睛。』
分分秒秒的元俏都在针尖被煎熬着,灼烧着,难受的都不敢有所动作,呼吸变得浅淡,僵硬着肌肉愣愣的站在那里,下意识的舔了一下嘴唇,这是她紧张不知所错才有的小动作。红唇微勾,映衬着面皮一样白静透光的脸颊,贺莫年现在就想动手。
三两步的就在元俏的跟前,大掌箍着她的下颌,元俏瞪着水光雾面的眸子,呆呆地回视着他,带着踹踹不安的小心,贺莫年身体里的邪火烧得更旺了。
“再勾人,我做死你!”
手上用力,元俏疼的闪着泪花。
连身都懒得转,贺莫年大喝一声“滚!”
身后的一群乌泱泱的人,缩手缩脑的溜了,快的眨眼之间而已,其他人也在这一声肝火大动的吼声里,屏息凝神,在球场负责人的引导下,片刻消失的干干净净。
贺莫年还是维持着刚才的动作,火气不减,反倒在微燥的风里,燃燃更烈了。
元俏刚开始不明所以,没有敢动,时间久了下颌疼的受不了,泪花都在眼眶里打转,微微的拧了下脖子,想挣脱他的牵制。不成想,这一动,不知道踩到了贺莫年的哪一根神经,抓着她的后颈,铺天盖地的吻,打得元俏措手不及。
眨巴了几下眼睛,换来的就是左侧的腰翼上骨头好一阵的疼,赶紧收回心思,闭上眼睛,呼吸沉浮,理智抽离,元俏在闭上眼睛的那一刻,眼里疼痛哀怨大的能遮天,却是比以往的神色都淡,闪过一丝痴恋臣服。
一双大手,没有半点的温柔缠绵的气息,粗暴的就是想把她搓扁揉圆,恨不得把她钳进肋骨里。感觉到他没有章法的扯她的裤线,元俏吓坏了,都忘记了在这件事情上不能忤逆他的意思。
素净柔嫩的小手覆盖在他的大掌上,柔柔软软的乞求“别在这里“剩下的话,她说不出口,脸颊已经火烫,大眼睛里蒙了水汽,慌张的看着百亩空荡没有遮蔽的高尔夫球场,天边半悬着晃眼的光球。
“好!”说出口,贺莫年有些意外,微怔。
那吃人的眼神,暗得可怕,元俏没有半分觉得松懈,反而神经提得更紧了。
回去的路上,贺莫年难得的在元俏的跟前表现得不那么清淡冷静,车一路飙升,握着方向盘的双手,频繁的挪动位置,就是他侧脸的线条绷得线一样的紧。
元俏尽量的把身子缩在车座里,降低存在感,脊髓里的寒颤像波纹一样荡开,再也平静下来。
车盘仪表上的数字一路向右风长,数字达到了一百八十多迈,元俏感觉她的眼角都是风在吼,那些数字都模糊起来,胃里一阵的翻腾,死死的咬着牙就是不吭声。
其实她心里的气,不比贺莫年少,过往的人生电影混剪镜头一样的盘踞在脑海,以前,元俏不觉的那些低头,隐忍有多难堪,今天,站在他的身边,元俏觉得同当众扒了她的衣服一样的羞耻。
他是介意那件事情的吧,他贺莫年的女人,差点像个风月场上的女子,一样被其他的男人玩弄,他的自尊、强势怎么能容忍这样的侮辱。
一想到这一层,元俏觉得她握在外套上的手,攒得生疼,骨指都在颤,这样的难堪,更甚,剔骨剜心一样的疼。
眼泪在眼眶打转,元俏的眼风是秦州市不断倒退的高楼大厦,她突然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的人生这么讽刺,豪车贵人不是她攀附,这样的屈辱一样强加在她的身上。
车子到了?地下停车场,采光不好,比外面暗了许多,人在暗处,情绪似乎特别容易的酵。
元俏的眼泪在贺莫年死寂压抑的沉默里,再也忍不住的掉了下来。
啪嗒的低落,元俏的耳边清晰的听见,泪水低落,流进心里的声音,那是她的脆弱,不轻易示人的脆弱。
贺莫年一本正经的坐在驾驶座,双眼看着远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不大的空间里都是他压抑迫人的气势,沉稳之中有些凌厉冷峭的狠劲儿。
这样的他,元俏打心里恐惧,眼泪落得更凶了,时不时用沁水的眸子偷瞟一眼身边高大的男人。
良久,贺莫年才动了一下身子,长久的保持一个动作,他腿部的肌肉应该麻了,稍稍向前舒展了一下,放松下来,贺莫年漆黑如墨一样的眼睛,不经意的上扬,从后视镜里看到的就是那样的一幕。
缩在副驾驶座的女子,白白净净的一团,本来就娇小单薄的身子,越的惹人怜惜,觉他的注视之后,女子怯生生的向他投来一眼,快的撇开。
就是那一眼,贺莫年看得清楚,红肿的如同兔子一样的眸子里,湿润得像是浸了一池的春水,刺得他眼眶瑟瑟的,更蜇人心神的是她眼里明晃晃的惧怕、闪躲,那一刻贺莫年感觉近在咫尺的女子,他穷其一生都够不到。
这样的感觉异常的让他厌恶。
元俏只看见眼前突然的一片黑影压了下来,唇就被一股温热擒了住,不留一丝的余地。
闷哼两声,反应过来的元俏下意识的挣扎,贺莫年一手掐着她的脖颈,一手攒在她的腰上,力气大得吓人,除了疼还是疼。
半点招架之力都没有的元俏,嘴唇被他吃了够,到最后都分不清是唇角还是哪里疼。
脸红眼红,整个人都像镀上了一层绯红色,异常的惹人,贺莫年盯着近支持水润透粉的肌肤,心头一股灼热滚烫滚烫的,温度直线上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