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就要得逞,人对于那些闪光的东西天生有一种渴望,夜晚的星光,人群中最亮眼的那一个。天籁小说』
女子越是靠近那个她觉得是毕生运气才有幸得见的人,越是止不住的颤抖,连她自己都不曾觉,脸上的表情,美妙到像是珍珠,在一刻用尽了所有的光华,只是这些都不曾入了那人的眼。
一步之遥的距离,曾经对付男人用的那些伎俩,似乎都有些拿不出手,怎样开口都是拙劣的,都是对眼前这个人的侮辱。
下巴微抬,女子的气息靠近,在距离贺莫年性感的嘴唇毫厘的,她的心脏砰砰砰的打鼓一样的震天响,有一刹那,她犹豫了,会不会被这个男人听到。
就是那一荒神的功夫,安静的西岭,空旷的牧场传来一阵突兀的手机铃声,低软细吟的法语,似乎是一个女子苦苦痴恋的衷肠。
不动眼前独特的女子有所反应,贺莫年的身影快到似闪电,几乎在铃声响起的第一声,就开了副驾驶座的车门,不顾及动作影响的一腿跪爬在座位上,俯下身子拿过了手机。
眼里的光芒,神采,让身边的女人一生难忘,怎么形容那样的感觉,似乎那个男子墨色幽幽的眉眼枯寂终日,只为这一刻,眼里除了手机那头的人,再也容不下这个世界的一星半点。
甚至都没有避讳,他身边这个存在感说来并不小的人。
摩擦着手机边缘,等了两三秒,接了起来。
“喂。”
声音低沉起身,来到客厅,贺莫年难得的想起来给自家的父亲打了个电话。
“父亲,我有事给你说。”
依旧是听不出有多少情绪波动的声音,那头的男人却是低低地笑出了声。
“难得你这么客气,说吧。”
贺州心情也是不错,贺莫年也不客气,直接开门见山“解决了那个叫沈碧城的女人,我从没同意过所谓的联姻,她越界了。”
此时,秦州市的夜色上头,窗外灯火阑珊,不知为何贺莫年想起来元俏别扭的样子,瘪着嘴角拐弯抹角地对着他表达不想做见不得光的女人,他承认那一刻心疼了。
贺州听到儿子的这番话,第一个反应却不是沈碧城三个字,而是这话背后的含义。
金贵清淡的人也多了几分激动“你小子有上心的女人了!”
“当初是谁给了那个女人这种错误的臆想?”
贺莫年相当的不给面子,对于这件事情相当的窝火,口气自然也好不到哪里。
“别怪明媚,这不是她的错,你清楚。我今天陪你母亲出来散心,正好我去沈家也方便,就过去一趟。”
贺莫年清楚,这是他父亲在示软,更何况都搬出来他母亲了,也不好再计较什么。
贺州比谁都知晓这件事情的严重性,从没对他张过口的儿子,那沈家的大小姐就别想逃出升天。
正是贺莫年的这一举动,打得沈碧城措手不及,也断了所有的麻烦。
时间恒古不变的流淌,不会因为世间的痴男怨女有所停摆,日头早晨还是在东方升了起来。
沈碧城靠在灰色砖墙,人一夜之间似乎精气神就没有了,如同枯萎的娇花,看起来多了几分可人怜。
贺州本的行程没有来沈家的计划,昨晚因为贺莫年的一通电话,把心爱的老婆明媚放在酒店,自然睡得不踏实,早早地起来。
三折两拐的就在廊口看见了一个神色颓败的女人,眼神都没有变化,踏着稳健的步伐朝着人来了。
沈碧城等面前的暖阳被一片阴影遮挡了,下意识的睁开眼,入目的就是那个与她心里藏着的男人酷似的人,涣散的眼神瞬间清明,站正了身子有条不紊的对着人问好。
“贺叔叔早。”
贺州嘴角一点的弧度一闪而逝,心下也明了他那个狂傲不羁的儿子难怪看不上眼前的人了。
“昨晚没来的及打招呼,原来是沈家的大小姐。”
明明从小到大,沈碧城被无数的人称赞,沈家的大小姐是她最光荣无上的头衔,这一刻从前面这个男人嘴里说出来,怎么都觉得有几分暗讽之意。
敛下所有的性子,沈碧城越的客气了,这就是贺家的人,无论大小,身上的那股子甲胄之气,不怒自威,总是让人不觉得的矮了三分。
“贺叔叔严重了,是碧城没了分寸,让您见笑了。”
贺州没有接沈碧城的话,原本在冷风里冻了一夜,她就极为的难受的,加上沈家大宅的位置深藏密林之中,湿气自是不用说。
好不容易太阳升起来有了几分热气,这又被挡了,原本这么简单的事情,贺州不可能照顾不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