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俏动作很小的拉扯了一下宋丫的手,提醒她扯太过分,毕竟这个女人也是白晨风带来的,闹得太过谁都不好看。
宋丫眼风睨一眼那妖艳贱货,颇为不爽的口气。
“白晨风那脑残,看来还不是虚的。”
席梦雅看着面前一脸明媚艳丽的女子,真的是将美演绎到肆意境界的那种女人,让人心生羡慕的那种,尤其是宋丫的潇洒不羁,那是从小优渥的环境熏陶出来的,这些不是谁都能有的。
心里再大的憋闷不甘心,都忍了,只能陪着笑。
宋丫也不会真的把席梦雅这样的小角色放在眼里,元俏是不清楚这女人的真实身份,她心里明镜似的,这样的女人还不如出去卖的。
卖元俏面子,她也不戳破。
无意间瞥见角落里姚崇,精神萎靡的样子,宋丫的眼神沉了许多,脸上的颜色退了不少。
“怎么了?”
宋丫靠在元俏的肩头,整个人显得无精打采的。
“元俏,你知道吗?那个画知啊,上次我给你说过的那个,她母亲竟然亲手害死了她和秦牧未出生的孩子…”
“要知道,这个孩子将来一定是万众瞩目的,可惜了。”
元俏惊诧地好半天才吐出一句话“你说得是真的。”
“诺。”
宋丫精致小巧的下巴,微抬,朝着姚崇的方向。
“你没现画念没来吗?还有姚崇那副德行,秦歌得到的消息肯定没错。”
元俏眼里的神色不明,忽然之间元锋的脸在她的脑海里闪过,元俏怔怔地说“也没什么不可能,这世道上的人什么样的都有。”
宋丫还沉浸在这件事情的憾恨中,随口接了一句“话是这么说,我就是觉得不能理解啊。”画知和秦牧的爱情是她的支柱,如此对于她的打击也不少。
元俏转移话题,“宋丫你见过那个画知吗?”
她多少希望宋丫能看开一些,个人自由个人的因果业瘴,别人替不了,自己的也不能寄托在别人身上。
“见过一面,当得上倾国倾城。”
一说这个宋丫明显的来了精神,坐正了身子,兴致勃勃的给元俏将她一生的惊艳。
“秦家绝世公子公开招选未婚妻,不止秦秦州市,但凡能攀上关系的都挤破了头,盼望能拿着一张相亲宴会的请帖,那晚,一个墨色旗袍披着白色狐裘披肩的女子,步步生莲,携香而来。顿时所有的粉黛尽失颜色。”
“比你还漂亮,想都想不来啊。”
元俏听宋丫这般说,都觉得美得出尘碧落,不经感慨。
“嗯。遇见那个女人之前,我这么的觉得没什么北方有佳人遗世而独立的鬼话,见了她之后,我信了,所谓娇娥恃靓行凶,理顺当然啊,我一个人女人都愿意为了她不顾一切。”
“噗嗤”一声,元俏笑了出来,哭笑不得地劝说宋丫“你应该是个男人,你这番话秦歌知道吗?”
“他眼睛都直了,能不明白我的感受。”
这下元俏彻底没话了,佩服这一对奇葩。
一旁消停的席梦雅也被宋丫说的话,吸引,像她这种女人,对于这个圈子里生的一点风吹草动,都是无价之宝。
浑身的血液都沸腾了,恨不得立马打电话告诉她身边那一群可怜没见识的女人。
宋丫和元俏两个打得火热,根本没有人休息到席梦雅俏俏地出了包厢。
秦歌许是累极了,睡得颇沉,麻将声还有那几个男人的谈笑风生,都不见他有任何的反应,还时不时的顺着沙往姚崇的身上贴。
“喂,宋丫,管管你男人!”
姚崇的嫌弃不能再明显,元俏怎么看都觉得这人就是个死要面子的傲娇小公举。
心下觉得好笑,宋丫不情不愿的过去,拉扯着秦歌好大的身子,往旁边的休息室里拖。
元俏的视线轻而易举地就在几个同样出色的男人中,捕捉到了贺莫年,男人坐在正男的位置,面朝元俏,手里捏着一个通体绿得亮的麻将牌,时不时的在手指间转动一下。
元俏知道,那人肯定又是在琢磨什么把人往死里整的套路,再看他的眼睛,元俏吃惊。
贺莫年的眼神看似注视着牌桌的动静,仔细看的话会现他的瞳孔没有焦距,在走神!
“二筒,胡!”
贺莫年的声音,不大却是足够每个人都听得清楚,这人!
元俏看着贺莫年的眼神越的柔软。
贺莫年似乎感受到元俏落在他身上的目光,抬头,两个人的视线隔着众人在空气里交汇。
元俏没有躲,只是心跳骤然加快。
贺莫年眼神漆黑如天幕,深幽,无垠,能吸纳世间的一切美好动人。
“过来。”
贺莫年丰唇轻起,辨识度强烈的低沉嗓音,同黑胶唱片里传来隔着世纪沧桑的音质一样魅人心神。
元俏听不见其他在说些什么,耳边只有那个男人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