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当然。”艾丽娅点头，“卡尔斯克星系之前已经发展了上千年，咱们才发展一年多，能有这规模的武力已经是帝皇和万机神保佑了。”
所有人都认为艾丽娅说的有道理，不过卡尔和军官们却不怎么绝望，因为他们早就绝望过了。
“散会吧。”陈墨起身宣布。
众人起身行天鹰礼或者齿轮礼然后转身离开。
陈墨趴在桌子上开始思考自己该如何应对眼下的局面。
……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着。
太阳都落下了，陈墨还在思考。
会议室门外的025似乎是觉得陈墨在里面待得太久非常奇怪，于是便走进会议室内。
见到陈墨只是在思考，025沉默了一会，然后问：“你打算怎么做？”
陈墨也已经大致想好了该怎么做，于是回答道：“苏菲亚身边有一个星语者，我想让那星语者给火星传消息，让他们来支援一下。”
025计算着陈墨的策略，并在计算完毕后提出质疑：“机械教当然会派人来支援，但到时候那些半机械有机体会把你当做工具，好进行他们内部的权力角逐。”
陈墨认为025说的没错。
机械教的人来到卡尔斯克后发现了先知，然后立刻遵循先知和万机神的指引，火星和其他铸造世界无不俯身称臣追随先知。这是童话里才会发生的事。
陈墨甚至能想象到机械教发现他后进行的权力角逐是什么样的。
最先发现并救援先知的贤者或主教会举起先知拯救者的旗帜，然后大摇大摆回到火星，再把先知放进万机神殿里顶礼膜拜。
但这不是好事，因为那个贤者或者主教会以先知的名义索取好处，比如STC，知识，甚至是想当铸造将军。
然后反对者们也不可能白白交出一切，最终被逼急了他们会说先知不是真正的先知，因为欧姆尼赛亚已经在雨夜里出现了，就是帝皇。
然后两帮人互打，审判庭加入，为了平事先把先知扣个混沌信徒的帽子弄死。
至于陈墨怎么想，谁在乎一个连解释权都没有的工具能想什么？
“你也有另一个选择，那就是用铁人，一台自律哨兵就能将一颗星球上的叛军全部清理干净。”025见陈墨没有说话，于是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不行。”陈墨摇头，“我怕帝皇把卡尔斯克的恒星捏成球，直接让我们都去死。”
“……”025沉默了，它的头部轻微颤动起来，给人一种好像很激动的感觉。
接着025开口了：“你是原初人类，你的同胞缔造了石人然后和石人一起缔造出铁人和黄金时代，而你畏手畏脚。”
“即便我剩余的几个同胞正在银河系内到处寻找黄金时代的科技剩余，他们可能在死的路上或者已经死了，你也不愿意信任它们？”
闻言，陈墨想了想，然后摇头：“我感激那些剩余的铁人，但时代变了，假设黄金时代前亚空间就像现在这样，人类能不能走出泰拉都是问题。”
话是这么说，但考虑到025的情绪，陈墨再次开口：“不过机械教的援军也不可能马上抵达卡尔斯克，甚至星语能不能被他们接收到都是未知数，而在那之前我会想办法增强武力，至少确保在机械教来到之后我不能成为他们的工具。”
“好吧。”025转身走出会议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