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祀女说完这句话后,不再理会黑袍人的反应,而是转过身,领着自己身后的两名侍女穿过层层帷幔,向着偏殿的深处走去。。。
望着祀女离去的背影,黑袍人沉默了良久,直到祀女完全消失后,他才对着黑暗中行了个礼,然后转身离开了偏殿。
山谷中,再次刮起一阵血腥之风,惹得谷中的飞禽又是一阵乱飞,这些鸟也在天上盘旋了良久,才最终落了下来。
大约过了十几分钟,周围的景色再次恢复了,一片平静,微风习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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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大殿的对面野外,有一颗很高的古树,这棵树看起来足有几人合围那么粗,顶端的树叶密集的像一个厚厚的伞盖,将树干下遮得是密不透风。
等到确定黑袍人已经离去之后,古树的一个枝杈上渐渐的浮现出两个人影,他们穿着一身十分紧俏的衣服,腰间还挎着两把日本的武士刀,看起来跟古东瀛的忍者如出一辙。
躲在树荫下的两位忍者互相用眼神交流了一下后,其中一位忍者微微点了点头,紧接着从怀中掏出了一个类似于无线电通讯一般的耳机带在了自己的耳朵上。
等确认好信号后,忍者对着耳机里用低沉的东瀛术语说道:“替我禀报门主,他已经来了,并且和祀女见过面了,刚刚离开,请问下一步有什么指示?”
“继续监视,有什么风吹草动立马汇报!”
“是!”从无线电里得到指示后的忍者轻轻点了点头,他看向自己的身旁,想要把命令传达给同伴,可这名忍者刚转过头来,却发现情况不对——
只见他的同伴这会目光呆滞,整个人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忍者见同伴这样,下意识的向后一跃,退到了一个自己认为安全的距离以后,他抽出了自己腰间的武士刀,对着同伴低声问道:“小野君,你怎么了?”
那位被他称为小野君的忍者闻言缓缓地转过了头,他张开嘴刚要说话,可话到嘴边还没说出口,首先出来的却是一大口鲜血。。。
或许是没有料到自己会这样,小野有些难以置信的低下了头,想要探查下自己的身体,然而下一个瞬间,只听得“咔嚓”一声,小野的整颗头颅居然齐刷刷的从脖颈上掉了下来!!
人在被砍头的一瞬间,头部并不会立即死亡,未来的几秒钟里还会有知觉。
小野的眼睛里看到的最后一幕,是自己的身体没有直接倒下,而是茫然的挥动着双臂,从动脉里喷射出来的血液,足有两米多高,将周围的树木染成了一片血红。
眼见自己的同伴被杀,忍者顿时慌了,他的忍术和功夫在整个日本都可以说是数一数二,但是在这种情况下,却依旧没有看到行凶的凶手在哪里,所以这会也已经成了一只惊弓之鸟,片刻都不敢大意。
就在忍者神情高度戒备之时,在下一个瞬间,一个沙哑且浑厚的声音自他的后背传来:“都汇报完了吧!”
“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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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腥风过后,树干上什么也没留下,要不是满地尚有余温的血迹,仿佛这里什么也没有发生过。
刚才发生的这一切,都被殿里的祀女看的清清楚楚,面具之下的她不知道正在想些什么。
在这空荡的大殿中又站了片刻,祀女才转过头来,从怀中拿出一串佛珠轻轻把玩起来,佛珠在她青葱修长的手指把玩下发出一阵淡淡的荧光,良久过后,祀女朱唇轻启,望着遥远的东方幽幽说道:“中国,我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