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穆逃出来早,还不清楚赵构即位摄政王的事情。
童穆心想:“这还谈什么对错,胆敢提兵进行在,肯定满门抄斩。”他对着赵谌一躬身:“陛下,是非曲直可以以后再说,眼下先要平定叛乱。”
“平叛?”
“正是,陛下速速召见王殿帅,请他分出一支军马,前往扬州讨逆。”
“带领军马去扬州讨逆?”赵谌犹豫着,“那当面的金贼怎么办?”
“眼下的局面,淮南是守不住了,只能先解决了扬州的反贼,然后去金陵。”
“淮南怎么能放弃呢?朕与金贼,寸土不让。”
“陛下还是召王殿帅来,好生商议。”
赵谌沉吟了一下:高声叫道:“来呀,去请王殿帅和黄枢密来。”
童穆轻呼一声:“黄潜善这厮,他来有何用?”
“童穆,此非内侍可言。”赵谌突然厉声训斥。
童穆心下一惊,看了看赵谌的面容,恭顺的行礼:“奴婢失言,机密大事,内侍不当与闻,奴婢告退。”童穆走出赵谌借住的房子,抬头看看天空,眼中酸楚的流出泪水来。
他受童贯所托,为恢复燕云选择明主追随,赵家人中,貌似只有这个小皇帝还堪用,虽有无数少年人的缺点,童穆都尽力忍耐,只为有朝一日能辅佐皇帝经略幽燕,名垂青史。
没想到他如此尽心,不声不响为赵谌收拾了许多事体,赵谌也亲切地称呼他“大伴”,但只是将他视作一个奴仆,最多只是一个玩伴,而非经略燕云的智囊。
“竖子,且再观望一番,若是真的朽木不可雕也,咱家就要另觅高枝了。”
过了一会,赵谌派人来叫童穆回去,童穆心中一喜,以为赵谌有所愧疚。他回到行辕,见王禀和黄潜善,还有赵谌的两个侍讲张伯奋、张仲熊都在。赵谌道:“童穆,你把扬州的情形,再向王殿帅,黄枢密详细说说。”
童穆向王禀、黄潜善两人行了礼。便把逃出扬州当日的情形说了。
黄潜善听完,对赵谌施礼:“臣有些许疑点,还要请教中贵人。请陛下恩准。”
“枢密但问无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