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也,此乃宗室才知道的秘事,建炎皇帝落水不知所踪,新皇就要登基了。”
“啊?”无论是曾仁这种先前全无准备,还是卢俊义这种听到一些风声的,无不张口结舌。
皇帝失踪了?就要立新皇帝了?河北大地上,怎么一点风声都没有啊?
“柴员外,此事可能当真?”
“天子失踪,另立新帝,我怎么敢乱说。”柴进一面看着在座诸人惊惶不已的样子,一面体验着“消息灵通的前朝遗脉”的优越感,让恐慌在密室里发酵。
“建炎天子没了,那岂不是遂了金人的愿?”
“天子还没有子嗣,那该是几位皇叔继位,不知汴梁的太后作何安排?”
“你不懂,哪里轮得到妇道人家做主。当是列位相公共议。”
“天子只是失踪,并非驾崩,怎能这么急着立新帝呢?”
“拥立之功,就是呼延庚,也是靠着汴梁城外护驾之功蹿升起来的。”
密室中的人,七嘴八舌的议论起来。柴进等大家议论得差不多了,才向下压压手,让大家安静下来。一来他是此地的主人,二来他带着宋廷给的荫官,俨然已成此间的领头者。
“想那呼延庚,无非靠着建炎天子年幼,易于蒙蔽,才能在河北胡作非为,夺吾田产,取吾人丁,凡不从者,要么以流民胁迫,要么诱使金贼来攻,而呼延庚坐收渔利。”
柴进一指祝彪:“祝家庄三公子,大家都认识。祝家庄虽为金贼所攻破,但起始,却是呼延庚立保甲所引发。”
祝彪站起来,满面通红,不知道是兴奋还是愤怒,开始哭诉自家庄上的悲惨遭遇。
众人或真或假,表示同情。密室中的气氛慢慢起来,也有其他的豪强,诉说保甲对自己的压榨。他们未必有胆量反抗呼延庚,但有人带头,附和着诉一下苦想来风险不大。
柴进看火候差不多了,才说道:“呼延庚这般作法,我等迟早被他吸血食髓,连骨头也剩不下了。也是天意,眼下大位空悬,呼延庚失了朝廷的支持,在河北立足不稳。只要我等豪杰振臂一呼,就可以夺回我等的田产和人丁。”
“造,造反?”有几人惊惶不已,站起身来想走,他们走到密室门口拉门,门却巍然不动。
“走?今日我等在此密谋,他日被呼延庚知晓,还不是认为尔等几人是同伙,又岂能放过尔等。”
(本章完)